謝知恩平淡的看著兩人,嗓音同樣平淡無比
“你們兩都是。”
“哈哈哈……”趙黃巢的笑聲刺耳且尖銳,
“你說你想一個人和我們兩人對抗?”
“我沒聽錯吧?”
“你一個天象境,就算是戰力再怎麼卓絕,劍意再如何拔擢,”
“可說到底,終究隻是一個小小的天象境而已,”
“還未能邁出那一步,”
“你說你想一個人攔住我二人,可真是能夠癡心妄想。”
旁邊的小道童模樣的趙宣素,腹中也是傳出譏諷意味的嗬笑聲,看向謝知恩道
“嗬嗬,”
“你知道什麼叫陸地神仙境嗎?”
“你知道這神仙二字何解?”
“你知道為何先天境之後的境界,要叫做逍遙境,這逍遙二字又是何解?”
“你當真以為,你和我們兩個之間,”
“隔著隻是天象境和陸地神仙境之間的溝壑嗎?”
“愚蠢、幼稚、可笑,簡直是愚昧至極。”
趙黃巢看向謝知恩的眼神中,滿是蔑視神色,悠然歎道
“看來,我們這些老家夥太久沒有出山,”
“導致天下人還真以為陸地神仙境成了紙糊的那般,”
“那今日我們二人,”
“就陪你玩玩,”
“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
“見識見識,何為陸地神仙境的真正實力。”
話音落下,磅礴的天地元氣,從四麵八方各個方向朝著這片天地奔湧而入,
謝知恩感覺,自己宛如身處歸墟大海的中心,海底被神明掀起一角,那些天地元氣就是巨浪,同時朝著兩個點傾倒而來,
而他自己,就彷佛巨浪拍打中的一葉扁舟,破破爛爛,隨時都有可能被巨浪拍翻。
而這兩個點,便是趙黃巢和趙宣素的身軀。
那些天地元氣,被這兩個點快速吸收進體內,被煉化提純成金色元氣,
天地間金光大盛,彷佛憑空誕生出了兩個金光灼灼的太陽,想要與天空中那輪烈日爭輝。
趙黃巢和趙宣素身後,各自浮現一個巨大的持劍神將的虛影,一身山花鎖甲,背披獵獵披風,威風至極,
目光灼灼地盯著下方的謝知恩,宛如在盯著一直微不足道的蟲豸。
趙宣素身軀懸浮在半空之中,神劍虛影之前,身上的天師道袍被風吹動,衣袂飄飄。
“小子,看好了,”
“這才是真正的陸地神仙之境。”
他沉悶宏大的聲音,宛如仙鐘大呂,從半空之中響起,飄蕩在這片天地間。
“嗬,”
一道極為不屑又極為輕緩的嗬笑聲,突兀響起,
聲音不大,卻將趙宣素那故意使用道門神通傳播的聲音,給壓了過去,
謝知恩身上的白色藩王蟒袍隨風舞動,他臨空而立,站在兩尊金色持劍神劍虛影麵前,身軀渺小到宛如螻蟻,但是卻不退半步,
他緩緩開口道
“這就是陸地神仙之境嗎?”
“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話音落下,
嗡——一道劍氣漣漪擴散開來,
以謝知恩的身體為中心,朝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鋒利、強大、淩厲至極。
硬生生將原本正在朝著趙黃巢和趙宣素湧去的元氣巨浪,給攔腰截斷。
劍氣斷水水斷流!
“來而不往非禮也,”
“那今日,我也來讓兩位認識認識什麼叫做真正的天象境吧。”
……
冀州城,城頭之上,
陳芝豹身材魁梧,一身白衣白甲,手持長槍梅子酒,眺望著城外天空中,那處天地異象紛呈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