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聽到王夏陽的稱呼，明顯愣了一下，又笑了起來。
“李總，多虧你把老吳的廠子接了過去，以前的事情我給你賠個不是。”鄭秋微微躬身。
李昊連忙擺手道“鄭叔，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鄭秋釋懷地笑了起來。
“也是我豬油蒙了心，信了小鬼子，愧對列祖列宗啊！”
鄭秋輕輕一躍，王夏陽已經呆住了。
李昊先反應過來，急忙上前，一把抓住鄭秋的手。
王夏陽慢了幾拍，趴到天台邊上，伸手想拉鄭秋。
在場所有人都衝了過來，樓下的人也都發出了驚呼，瞪大眼睛。
“鄭叔，你用點力，我拉你上來。”李昊拽著鄭秋，費力地說道。
王夏陽也是去抓鄭秋的衣服，想拽住他。
“李昊，我問你一件事。”鄭秋盯著李昊，眼中已經沒有求生的欲望。
“你真的有能續航超過一百公裡的電池嗎？”
鄭秋臉上又期待，又忐忑，又緊張。
“有的，實驗室已經在研發了，馬上就可以量產了。”李昊漲得臉通紅。
“哈哈哈哈哈，李昊造車，一定要去造車！算我求你了。”
鄭秋笑著笑著，眼淚就流出來了，臉上都是祈求。
李昊點了點頭，他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脫臼了，一點也說不出話來。
鄭秋一點點掙脫開李昊的手掌，臉上帶著釋懷和解脫。
“老吳，我們一起造車吧？”
“我們不就是在造車嗎？你看跑得可快了。”
“不是，我們一起造能跑的四個輪子的車。”
“沒錢啊，沒人，沒技術，你彆癡心妄想了。”
“我不管，我就要造車，你不跟我一起，我就自己做！我一定要造一台屬於華夏自己的汽車。”
一塊白布掩蓋住了慘烈的景象，李昊癱坐在地上，靠在天台邊緣。
王夏陽躺在一旁，兩人都沒說話。
過了好久，李昊感覺有人在推自己，抬眼是眼睛通紅的吳昌福。
“李總，走吧！”吳昌福聲音有點哽咽。
他和鄭秋關係很複雜，看到一躍而下的鄭秋，吳昌福還是忍不住落淚了。
“人……”李昊話沒問完。
吳昌福搖了搖頭說道“沒了！”
李昊木訥地點了點頭，第一次感受到生命如此的脆弱。
另外一邊，王夏陽回來以後就發燒，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不管怎麼吃藥都無濟於事，隻覺得身上一直發冷。
蓋著再厚的被子也凍得瑟瑟發抖。
每天也沒什麼胃口，飯菜都是草草吃上兩口。
轉頭又躺到了床上，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
蓬頭垢麵的，沒了以往的精致，多了幾分林黛玉的柔弱。
直到接到了王曉曉的電話。
“王總，常發汽車廠要拍賣，小井株式會社確定要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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