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虛無，牧程文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
這是連不朽都能同化的虛無，以他們三人的力量根本無力抗衡。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原路返回。
這些虛無無法抵達藍星所在的區域。
他們行走的這段區域距離藍星有著無儘遙遠的距離。
且藍星是在至高天地規則下的區域。
虛無想要出現在藍星，必須有強大的力量直接貫通虛無與藍星。
否則，在至高天地的阻擋下，虛無是不可能出現在藍星的。
至於怒傷界為何會有虛無出現。
牧程文心中有一個猜測。
怒傷界是獨立於虛無中的一個，沒有類似至高天地的區域為其抵擋虛無的侵蝕。
若是創建怒傷界的生靈依舊存活，怒傷界自然不會出問題。
而現在，在眾多強者默許的情況下，秘密出現在藍星。
這就說明怒傷界就是秘密本身，一個創建者已經隕落的大界。
其中或許蘊含有創建者的部分感悟，若是能被他們這些不朽得到。
未來有可能達到更高的層次。
“我們離開吧。”
牧程文開口說道。
他認為這是最好的方法。
聽到要離開，傷央仙帝變得激動起來。
剛想說什麼就被牧程文阻止。
“前方是虛無，彆說你這位仙帝，就算是我們這樣的不朽也會被同化。”
“我們不知這片虛無有多大，若是我等在其中迷失，必死無疑。”
牧程文的一番話讓傷央仙帝冷靜下來。
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這一刻，他突然平靜下來，越過牧程文的阻攔向著虛無走去。
前方有林軒的阻擋，他並沒有直麵虛無。
“你要做什麼？”
牧程文疑惑的開口。
“家園覆滅，所有生靈都因此隕落，隻剩我一人。”
“我，不想孤獨的活下去”
見證，牧程文想要阻攔，但最終選擇放棄。
他知道，以傷央仙帝如今的狀態是不可能突破不朽的。
這是一心求死的樣子，沒有辦法勸解。
就在一切似乎已經成為定局的時候，牧程文與傷央仙帝直接愣在原地。
就在剛剛，他們眼前的場景突然變化，成為一片空白。
比虛無更可怕的空白。
在這空白內，他們感受不到任何事物。
隻是片刻的時間，他們就從空白場景中回歸。
可對於二人而言，仿佛在空白區域中停留無儘歲月。
他們甚至一度忘記自己是誰。
“剛剛發生了什麼？”
牧程文艱難開口，努力回憶剛剛發生的事情，可什麼都想不起來。
牧程文看向傷央仙帝，這位仙帝境生靈明顯還沒有恢複過來。
無奈，他隻能將目光轉向前往的林軒身上。
可這一看，他就懵了。
“道路的前方，有人嗎？”
他忘記了一切，哪怕現在的林軒就在他的麵前，他也看不到。
仿佛有一股力量將有關林軒的一切從世間抹除。
世間上的一切，甚至時間長河中，都不再存在林軒的痕跡。
而林軒本人，偏偏就在牧程文與傷央仙帝正前方。
在使用眾生平等模式後，林軒就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
這次眾生平等模式對標的是麵前的虛無。
在使用之後，林軒整個人就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狀態。
他知道，這是對標虛無後所擁有修為帶來的變化。
“在這個境界下，我似乎能知道很多事，或者說所有的事情？”
“可又有什麼力量在阻攔我知道這些事情。”
林軒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