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抱怨聲中,這一句突兀又醒目。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她,兮桐也循聲望了過去。
那是位雌性獸人,看著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偏中上之姿,就是眉頭微微蹙著,看著稍顯鬱色。
見眾人都看過來,瞬間受驚似的垂下了眸子,後又抬起,但眼神裡依舊帶著點瑟縮。
眾人顯然已經習慣了她的樣子,並沒有感到奇怪,隻是灼灼的看著她。
有一獸人已經激動的站了起來誇道
“你可以啊,走走走,我們現在就去試試。”
說著就到那獸人身邊簇擁著她往外走。
剩下的獸人看到,有的連忙跟了上去,有的隻是笑了笑繼續工作。
兮桐當然也跟在了後麵,畢竟她還要通過這次實驗,講出來後續的方法。
就這樣,他們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一個小土坑旁,裡麵竟有幾十片樹葉,上麵趴著桑褐刺蛾。
看到這麼多,眾人詫異的看向那獸人,她怕不是剛才都在專門找蟲子吧。
那獸人被看得垂下了頭,耳尖隱隱發紅,呐喏的想要說什麼。
不過眾人其實並沒有多想,沒等她說話,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那蟲子上。
其中一個雄性獸人,走到旁邊,拿起一根小樹枝,然後蹲下身子,小心把蟲子從葉子上扒拉下來。
很快土坑裡的葉片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團蟲子,在裡麵蛄蛹。
開始眾人還很好奇的瞅著,但是發現他們根本看不出來這蟲子有沒有被同類蜇。
“這玩意應該不痛吧,看它們玩的還挺好的。”一獸發出疑問。
眾人紛紛讚同。
“它們應該毒不到自己。”語氣頗為遺憾。
“走了,把它們埋上,不看了。”
一獸人剛才忍不住撓了撓那被蜇的地方,頓時嘶的一聲,一陣齜牙咧嘴,根本不想再看這討獸厭的小東西。
說著還要抬腳踩過去。
兮桐連忙出聲,假裝天真的道“這蟲子蜇不了它們自己,會不會是因為它們的身體可以解毒啊。”
“不如我們把它捏死,塗上它流出來的汁液試試?”
眾人眼睛一頓,猶疑的看過來,但是沒有動作。
“我要是知道自己蜇的人被自己治好,肯定氣死了。”見眾人有點心動,兮桐又補充了一句。
“小桐崽說的有點道理啊,我來試試。”剛才那個扒拉蟲子的獸人道。
隨即絲毫不含糊的就拿著那樹枝,隨意挑上來一個。
用旁邊的樹葉捏住,暴力的捏碎,然後就往身體上的一片紅痕抹去。
緊接著,又挑了幾個抹在了其他地方。
兮桐看著他那利索勁兒,沒感到高興,反而有點哭笑不得,欲言又止。
這不應該小心點嗎,畢竟它身體的一根毛毛都有毒啊。
那獸人看兮桐的樣子,還以為她想問問效果,於是讚道
“哎,還彆說,小桐崽的想法真沒錯,塗上之後,是不大疼了。”
其實,雖然減輕了一點疼痛,但作用微乎其微,隻不過不想打擊兮桐這個小幼崽罷了。
兮桐當然也知道不可能那麼快發揮作用。
如果真有好受點,就是汁液中的水分稍稍緩解了一下,要不就是心理作用。
不過還是假裝驚喜的道
“真的嗎?我就是突然想到瞎說的,嘿嘿。”
“叔叔,姨姨,你們要不要試試啊。”兮桐向周圍的人安利。
除了兩三個信以為真的有點心動,其他人當然聽出了那獸人話裡的水分。
要是真那麼好使,以那獸人的性子,反應不可能這麼平淡。
而且這方法……咦(嫌棄),於是紛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