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雌性的想法倒是新奇,不過短時間的浸泡沒多大作用,還不如縫好後,我在塗上草藥呢?”
“嘻嘻,我也是瞎想的。”
兮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安靜了許多,看到林木的手法熟練後,兮桐也退到了子惑的身邊。
林木的學習效率很高,不僅針腳工整,就連速度都快的嚇人。
終於他停下了對獸皮的練習,把目標放到了帶回來的獵物身上。
比起前者,他的神情更加一絲不苟,針線翻飛,獵物上的傷口很快就處理好了。
林木露出一絲微笑,對著狼煥輕輕頷首,表示已經可以了。
狼煥立馬打了一個手勢,幾個獸人上前按住狼煥的身體,燒好的熱水也被端了進來。
林木深呼一口氣,走上前洗了洗染滿鮮血的雙手和針線,隨後取出一塊乾淨的獸皮擦乾,在狼力身邊緩緩蹲下。
潔白的骨針在林木的操作下,絲滑的穿過狼力的皮肉,正在昏迷的狼力立刻被刺激的睜開了雙眼。
身體劇烈的掙紮,嘴裡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
而林木雖然第一次縫合傷口,手都沒有抖一下,臉上隻有認真和嚴肅。
隨著骨針飛快的在皮肉中穿梭,狼力疼的不住的顫抖,卻是絲毫動彈不得,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然,這一切兮桐並沒有聽到和看到,她在林木縫合獵物的時候,就找借口離開了。
因為她已經預料到,後續的發展可能對她的眼睛和耳朵不太友好。
但,雖然她精準的預判了後麵發生的事情,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就在她回去的時候,竟然被一個疑似白蓮花的雌性,以及一個腦子不正常的雌性迎麵一頓指責。
山洞裡麵那濃重的血腥讓她有點兒作嘔,出來後,她就想找一個人少的地方透口氣。
隨意走了一個方向,越來越小的嘈雜聲和鼻尖兒越來越淡的血腥氣,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又走了幾步後,就看到前方有一塊大石頭,上麵乾乾淨淨的,讓人忍不住想上去躺一會兒。
誰想剛爬到上麵,就看見石頭的另一邊,遠遠的有兩個身影,在交談著什麼。
其中一個好像注意到了她,不知道和另一個人說了什麼,倆人一起望了過來。
兮桐有點兒尷尬,好像自己在偷窺她們一般,於是大方衝她們揮了揮手,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背對著她們躺了下來。
因為把那獸皮衣墊在了下麵,兮桐也沒感覺到涼。
翹著二郎腿,靜靜的看著藍天,白雲,微風,倒是彆有一番滋味。
然而,這麼好的一個氛圍卻被一道尖利又刺耳的聲音打破了。
“是你——”
躺在石頭上麵放鬆的兮桐,直接被這一聲嚇得一個激靈。
兮桐不悅的直起身子,皺眉看著不知道何時走到她身邊的倆人。
還沒等她說什麼,剛才聲音的主人更激動了
“是你,就是你這個小禍害,讓力受了那麼嚴重的傷。”
兮桐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指著她的大嬸兒,部落有不少人,她有的也不是很熟悉。
不巧,麵前的這一位正是她不熟的,不過聽這話,她應該是狼力叔的伴侶。
狼力叔傷成這個樣子,她理解她的心情,但這並不是她隨意汙蔑她的理由啊。
“嬸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讓狼力叔傷成那個樣子?”
兮桐比劃了一下自己那不到一米的身體,憤憤不平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