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人和豬人之神之間瘋狂的廝殺甚至要比剛才單方麵的屠殺更為慘烈。
那些豬人在聲音的蠱惑下根本沒有恐懼,就像是蟻附一般衝上去,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一塊肉來。
而他們這些人類卻莫名其妙的站在一邊旁觀,那種詭異的感覺實在是難以形容。
說起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蘭斯明明可以控製那些豬人,為什麼不直接開頭就控製豬人攻擊這裡呢?
非要費儘心機,冒著極大的風險控製小豬,然後控製大豬?
原因很簡單,因為蘭斯並不想就這麼簡單讓那些豬人死去。
蠱惑它們很簡單,但是會讓它們沉浸在正麵的情緒之中。
而這樣死亡對於豬人來說是一種仁慈。
如果是之前蘭斯追求效率自然無所謂,但是在知道了豬人的繁育方式居然是抓人類來,那蘭斯就不認為它們能獲得自己的仁慈。
那麼就讓它們感受恐懼和絕望吧!
既然你們豬人將一堆腐肉奉為神明,那麼他就要讓“神”來審判你們。
粗暴撕開豬人簡陋的信仰,從精神層麵打斷它們的脊梁。
哪怕是耗費一點時間,也要設局狠狠的折磨它們,而將它們的精神信仰徹底摧毀。
如果剛才不是怕它們逃跑,蘭斯估計還得控製豬人之神繼續殺,不可能這麼便宜它們。
豬人怎麼死都在蘭斯的控製之中,而現在更是讓它們去殺死豬人之神,就不知道當它們清醒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隻能說蘭斯是真的記仇,複仇的行動力更狠。
豬人之神的確強悍,但說到底它看似龐大的身軀不過是腐肉堆積而成。
它之前的戰績都是建立在單方麵的攻擊上,一旦豬人解除了心中的障礙發動進攻,就會發現實際上豬神並沒有強悍到不可戰勝的地步。
豬人屠宰者甩動鏈錘砸在那滿是潰爛的血肉上綻放出一朵血花,其中夾雜著飛濺的碎肉。
鋸齒屠刀揮舞著砍在上麵,鏽蝕的鋸齒撕扯開血肉,看起來就像是屠夫殺豬分割一樣。
豬人鉤手靠著命硬衝了上來,它手中鐵片一般的鐵鉤勾在血肉之上,隻是一拉,那瞬間就能看到大片外翻出的傷口。
更彆提豬人暴徒的蠻力敲打,一錘錘砸在身上肉都要變成爛泥。
在其上還插著不少的武器,更有不懈進攻的豬人匿藏者攀附在上麵不斷用手中雙刀劃出更多的傷口,直到某一次被大手抓住捏爆。
隻是片刻戰鬥那豬人之神身上就掛滿了各種傷痕,鮮血幾乎要將其整個染紅。
但隻能說這玩意的生命力是真的恐怖,都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行動能力,雖然舉刀揮砍的動作並沒有之前那種強勁,但依舊沒有豬人能承受一下。
蘭斯是無所謂的,因為他還有更多的豬人。
在那螺號聲中那豬人騎士發起最後的衝鋒,豬蹄踐踏在鮮血和碎肉鋪就的道路之上,騎槍端正朝著那龐大的肉山刺去。
就好像堂吉訶德向著巨人衝鋒一般,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騎槍沒有任何偏差直接貫入豬神身軀之上,沒有想過後撤的步伐讓騎士自己都撞上去了,同樣換來的是貫穿豬神軀乾的效果,在另一邊能看到露頭的騎槍尖端。
豬神看不到,隻能憑借感覺反擊,而這一下的確重創了它,本來就萎靡的狀態直接陷入重傷之中。
但是最後揮出的一刀還是將豬人騎士斬開。
半邊身體掉落,那豬人騎士的目光依舊落在那敵人身上。
自己按照神的命令完成了……
隻是瀕死的感覺讓它擺脫了那幻覺,窺見到真相。
被騎槍貫穿的不是什麼敵人,而是它們的神。
不……不可能!
可惜沒有人能夠聽懂那臨死前透露出絕望甚至癲狂的尖嘯,在人類聽來隻不過一個豬人的瀕死慘叫哀嚎。
一個豬人騎士叫不醒豬人,剩下的那些依舊沉浸在狂熱之中朝著豬人之神殺去。
蘭斯非常聰明,每當豬神疲軟,那就抓來小豬割一刀,那嗷嗷叫的慘叫聲就像是趕豬的鞭子抽打,讓它出現片刻的狂暴,碾壓那些豬人。
你疲軟我就割小豬,這邊豬神還沒倒下,小豬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小豬真的很想要問一句。
這他媽是人該乾的事情嗎?
是的。
蘭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相反還能笑出來,臉上是暢快的笑容。
也就是之前一直沒有發現,否則蘭斯就算不去海灣也要提前將它們徹底抹除。
其他人看著那些豬人被領主玩弄於股掌之中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乾什麼。
他們本來已經準備好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但實際上局麵一直都在領主的控製之中。
豬神和豬人打起來,轉頭豬人又和豬神打起來,他們這些“入侵者”反倒成為觀眾。
實在是抽象。
那豬人之神到底隻是血肉之軀,騎士那一槍貫穿就已經注定了結果,剩下的不過是最後的暴怒而已。
等到那最後的回光返照結束,整個豬人之神也就直接報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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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這才停下了吹奏螺號,讓真實情況暴露給那些豬人。
一時間狂熱揮砍的豬人回過神來,慶祝自己的勝利,但是下一秒看著倒在自己手上的豬神,頓時慌亂的尖叫聲響徹整個空間,那是要多慘有多慘。
“桀!”
在蘭斯手中那小豬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
一定要把人類一個不留全部驅逐出去!
聲音頓時吸引了那些無處發泄的豬人,複雜的情緒全都變成了對入侵者的憤怒,當即衝著蘭斯他們殺來。
那突兀的聲音不但驚醒了豬人,還驚醒了各位英雄,終於脫離那莫名其妙的感覺之中。
“哈哈哈!”蘭斯在此時反而大笑起來,抬手指向那些豬人,“給我碾碎它們!”
連番的戰鬥早就抽乾了豬人的力量,而各位英雄可還是以逸待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