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得不說蘭斯這一句“公道話”打消了阿曼達他們追擊,給到台階讓奧黛麗從阿曼達陰陽怪氣的指責之中喘息。
搞笑的在於阿曼達這個更加令她感到厭惡的家夥吸引了大部分的仇恨,明明控製威脅她的是蘭斯,現在她卻覺得領主是好人。
她的理解是站在她這邊的就是好人,領主在阿曼達攻擊自己的時候製止了,就是在幫自己說話,這個邏輯沒毛病吧!
這種心理的真正原因還是她需要領主的“保護”才能在阿曼達無時無刻的“攻擊”之中生存下來,所以領主不能是壞人。
莫名其妙的關係就被奧黛麗自己定義,不過蘭斯一向不在乎這些的。
他的目光隻有前方。
小隊沿著那通道走下去,隻是沒多遠便發現了很詭異的一幕,這下眾人也顧不得其他,全都警惕起來。
那是一個個還大概保留人形,但血肉異變非常嚴重的教眾,渾身隻剩下一些破爛的衣物,大片身軀裸露在外。
肉體是高度異變之下常見的模樣,仿佛剝開皮膚,然後肌肉溶解潰爛的樣子,甚至都能看到外露的骨骼,一根根粗大的血管就像是繩索無序纏繞在身體。
更加奇特的還有能看到他們身上依附著一個個巨大的瘤子,那是血肉、血管以及黑色眼球扭曲而成的怪異之物,和血肉相融仿佛已經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這些瘋狂的家夥頭上須發全無,那臉上是空洞的雙眼以及詭異的狂笑模樣。
此時他們正跪倒在地上,雙手合十高舉,像是朝聖一般麵向那地牢深處。
狂喜教徒!
並非所有的邪教徒都能成為邪教祭司,這些足夠虔誠,但是還沒有完全掌握偉大祝福力量的家夥遊蕩在地牢之中,日複一日不知疲倦的朝聖。
而詭異之處在於小隊的到來竟然沒有驚動它們?
不對,應該說它們根本就沒有在意蘭斯幾人。
沒有起身攻擊的意思,而是依舊在朝拜著,仿佛世界上隻有這麼一件事值得它們去做。
這些狂喜教眾看起來十來人,已經將通道堵住,蘭斯可不會跟它們客氣什麼。
“乾掉它們!”
蘭斯先一步衝了上去,直接揮刀砍在了一個狂喜教眾身上,沒有任何意外直接梟首,獻祭跟上完全不給半點機會將其清除。
抹殺!
奧黛麗為了彌補之前的退縮,緊跟著蘭斯便發動了攻擊。
隻能說彆看她是一個女人,但下手是真的狠,那鐵鎬掄起就砸向狂喜教眾的腦袋,尖端直接從頭頂進去,敲下好一塊頭骨。
那用力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在敲的是阿曼達呢。
這些動靜終於是驚動了這些狂喜教眾,但詭異在於它們還真就沒有反擊的意思,而是站起身來高舉雙手朝著蘭斯他們發出詭異瘮人的怪笑。
這詭異的一幕讓奧黛麗下意識的想要遠離,後撤幾步口中叫喊著“該死!這是什麼東西?”
隻是更加離譜的在於其中還有教眾竟然撕咬自己的手臂,還真就是整塊血肉落入口中,鮮血淋漓從嘴角滲出,配上那狂笑實在是難以形容。
血肉相濟!
古怪的力量仿佛擾動了血霧,然後奧黛麗發現剛才被自己敲破了腦袋的教眾居然沒有死。
肉眼可見那被鐵鎬爆頭的傷口之上快速增殖出血肉填補,然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和其他的教眾一樣像是海草般扭動身軀搖晃發出瘮人的笑聲。
但這一幕並沒有能嚇退真正的戰士,布狄卡和阿曼達也殺了上來。
而那些狂喜教眾的高舉的雙手猛然合十,一股奇怪的力量將它們連接在一起。
血肉之牆!
揮舞斧槍劈砍在那些教眾身上能夠造成誇張的傷口,犀利的長鞭抽打撕裂出血流不止的傷痕。
但這些傷痕卻並非是出現在目標身上,而是轉移到那些守護儀式的對象身上。
而這些擋在前麵的家夥雖然不會反擊,但會通過撕咬自己身上的血肉來反哺同伴。
血肉傷在它們眼中仿佛不存在一樣轉眼恢複,依舊屹立在道路之上將敵人阻擋,還真就猶如一堵難以突破的血肉屏障守護著它們的神。
“集中攻擊一個,用化屍孢子,它們身上的瘤子是弱點。”
但很可惜它們的敵人是蘭斯,剛才簡單交手就大概明白了這些狂喜教眾的弱點。
他一刀一個劈開瘤子,反手獻祭,直接斬殺就算是守護也沒用。
戰鬥打的就是信息差,隻要了解敵人,就能有無數的手段製勝。
聽到蘭斯的話之後阿曼達甩出飛刀精準紮入那滿是黑色眼球的血肉瘤子上,上麵的力量爆發削弱了它們堅韌的身軀。
而布狄卡都不需要指揮就明白怎麼做,往斧槍上抹上孢子,然後猛攻那個飛刀標記的目標,沾染化屍孢子的斧刃切割完全不給恢複的機會。
當暴力輸出灌死了一個,在麵對不會反抗的狂笑教眾而言一個就代表著全部。
那撤回到後麵的奧黛麗也好像意識到這些看起來很詭異的家夥並不會反擊,一想到等下阿曼達嘲諷自己她就趕緊上前揮舞鐵鎬再次加入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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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很快就平息下來,但是眾人臉上都看不到太多的喜悅,相反透露出疑惑,還有疲憊。
因為這是一場詭異之極的戰鬥,很輕鬆,但又很艱難的勝利。
輕鬆自然是這些狂喜教眾隻會守護隊友和回血,完全不反擊,就像是靶子一樣。
而艱難是因為這些家夥的守護力量還有那強大的恢複能力,通常需要短時間爆發足夠的傷害才能殺死一個。
這種高強度的戰鬥布狄卡都頂不住在喘大氣,就連阿曼達都沒有吐槽奧黛麗,單純就是太累了懶得說。
蘭斯快速獻祭掉那些屍骸,反手給隊友賜福刷狀態,口中言語安撫激勵。
“哪怕隻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勝利,但也是一場勝利,沒有什麼敵人能夠阻擋我們的步伐。”
隊伍狀態快速恢複,而奧黛麗也似乎感受到那話語之中的力量,疲憊清掃而空,力量和飽滿的精神再次回歸。
這種極限狀態的反複讓她感覺到一種奇特的滿足,有種填滿的充實。
蘭斯並沒有太過在乎奧黛麗的感受,他在思考那些狂喜教眾剛才表現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