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淵開門的聲音根本沒有引起裡麵人的注意。
這間病房有四張床,用簾子隔起來,此時,這些簾子都被拉起來了。
裡麵四個人都打著點滴,其中還有一個在說話,
“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少年是不是個惡魔?我們的儀式做的好好的,結果突然衝出來,把我們打成了這樣,“神仆大人”一定要給他一點教訓!”
這個人顯然已經成了腦殘粉,腦子中毒不深,被打的肋骨都斷了,還在這裡叫囂。
“彆…彆說了,還是想想我們該怎麼辦吧,在這裡住院,醫療費應該要不少錢吧?也不知道那個蘇小姐能不能幫我們付醫療費。”
這是昨天拿著樹枝躲在後麵的那個男人,他也是受傷最輕的。
他現在已經不太相信什麼神的說法,當初加入也是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思,而且這所謂的“神仆”借著神的名聲,找了不少的富家少爺和小姐,借著上供的說法,攬了不少錢財。
不過,“神仆”吃肉,他連口湯都喝不著。
他也是最害怕的。
這些人有錢有勢的,他可惹不起。
“醫療費…蘇小姐應該會幫我們付的吧?就算蘇小姐不給我們付,也應該讓昨天打我們那個人付,我們什麼都沒做,就被他打成這樣了,真應該報警把他抓起來。”
另外一個人開口。
“得了吧,警察來了還不一定抓誰呢。”
那個拿樹枝的男人嘟囔著,這些人真的沒有法律意識,或者說法律意識非常淡薄。
他們做這種事可比打人的違法程度嚴重多了,更何況“神仆”還收了那些人那麼多的錢。
“神仆”躺在床上,脖子上滿是被火燒的痕跡,現在雖然已上藥,但還是火辣辣的疼,而且有一些凝固時間長的已經灼燒到他的食管,讓他說話都非常的艱難。
他高高在上習慣了,突遭打擊,心裡已經決定讓昨天那個少年付出代價。
不管昨天那個少年是誰,他都能讓那個少年付出代價,他手裡還認識一些其他的富家小姐和少爺。
這些小姐和少爺都是有錢有勢的主,絕對會讓昨天那個少年吃不了兜著走。
“我…不…會…放…過…他…”
他聲音嘶啞,被灼燒過的聲帶發出的聲音的非常難聽,像是貓的爪子,刮在玻璃上的聲音,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哦?你打算怎麼不放過我?”
低沉的少年音在病房響起,直接把所有人嚇得一個激靈。
尤其是那個關心醫療費,差點都嚇得想要躲到床底了。
就是這個聲音,昨天那個男生就是這個聲音,他動手乾脆利落,直接把人打到骨折甚至流血的樣子曆曆在目。
絕對的暴力。
絕對的可怕!
追到這裡了!
此刻的男人隻有這個想法,直接把被子拽到自己的頭頂,看都不敢看。
“神仆”睜大眼睛,回頭看那個少年,後怕讓他忍不住渾身發顫,同時,他又覺得屈辱。
那些富家千金和少爺把他當做神明一樣供奉著,麵前的這個人居然敢對他痛下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