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慕之蕊出現，他多天積攢的情緒突然爆發。
有失而複得的欣喜，也有快堅持不住時終於有人為他撐腰的苦澀，更多的是，害怕她再次消失的恐懼。
“哎。”慕之蕊歎了口氣。
川川既然願意為了她放棄彆的大姐，多少有賭的成分在，要是賭輸了，他將會一無所有。
慕之蕊知道他對自己的態度很大一部分是利益驅使，也不會相信網上所謂的愛情和男人的甜言蜜語，但哪個刷錢的老板不希望養得電子寵物心心念念隻對一個主人搖尾巴呢？
她是喜歡他的。
隻是她很清楚，這份喜歡類似於養得小貓小狗。
不過既然是自己樂意養得小動物，那在她對他沒有失去興趣之前，是不會讓他賭輸掉的。
有了錢之後，慕之蕊發現自己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
換成從前，川川這樣的男人能把她迷得五迷三道，心裡眼裡隻有他一人的。
可如今她身邊到處都是想讓她看一眼的小動物，見識的多了，能選擇的多了，眼界自然不同以往。
川川將頭埋在桌子上，肩膀一顫一顫得。
用袖子抹了抹眼淚，卻發現怎麼也擦不完“對不起，我很想忍住的，但是做不到……”
小狗哭的時候，語氣比平常多了分小奶音。
慕之蕊應該特彆心疼才對。
可看到這樣的他，竟產生了‘好想欺負’的念頭。
主持樂波和聊天室其他的男主播看著川川的票數目瞪口呆了好久，再看川川的表現，美羊羊大姐喜歡這一款嗎？
不就是哭嘛！
把錢刷給他們，他們能哭個三天三夜！
麒麟的麥克風已經關閉了，從屏幕中看，他的表情特彆不好，即使開了美顏，臉色也透著一絲鐵青。
公屏不見麒麟家的粉絲打字。
隻餘川川的家人瘋狂嘲笑對方。
慕之蕊見川川還在流淚，就知道他這幾天真是委屈難過壞了，打字道【他現在情緒不好，可以提前下播嗎？】
“啊？當然可以。”樂波哪有不同意的，刷了快兩百萬人民幣的大姐的要求，誰敢不應啊？
【心碎美羊羊行，等會兒】
啊？
為什麼還要等？
【心碎美羊羊不知名公主屏還錄著嗎？】
【不知名公主錄著呢啊啊啊啊！】
眾人不解。
她這是什麼意思？
還要刷嗎？
下一秒，禮物飄屏解答他們的疑惑。
「心碎美羊羊送給川川1個女神降臨」
「心碎美羊羊送給川川5個女神降臨」
「……」
「心碎美羊羊送給川川50個女神降臨」
男主播們的嘴巴張成了‘0’字。
不是姐，一萬一個的禮物，你也能批量刷啊？
川川淚眼汪汪地盯著鏡頭，視線直勾勾的，似乎想透過屏幕找尋什麼。
慕之蕊發揮著單身多年的手速，一秒能點好幾個。
「心碎美羊羊送給川川111個女神降臨」
「心碎美羊羊送給川川101novel.com0個女神降臨」
「心碎美羊羊送給川川……」
獨屬於慕之蕊的禮物特效一個接連一個。
川川的票數遙遙領先，是其他男主播努力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眾人豔羨著、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