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見劉若煙動怒,耐心勸道:“這件事情不是我說得,而是那天晚上進你們劉家,那個老太婆顏前輩說得。你回去注意一下,你爸有沒有胡子,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說謊?”
劉若煙聽了之後,陷入了沉思。
在她的記憶中,父親劉鴻禧除了頭發花白之外,胡須一向很乾淨。這在劉若煙看來,以為父親很愛乾淨的緣故。
事實上,劉鴻禧的確很乾淨,甚至有潔癖。
“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個?”劉若煙對趙旭問道。
“在我看來,這是你們劉家的大秘密。當然,你老爸是不是太監,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但和你們兄妹有關。”
劉若煙聽了之後,瞪著趙旭說:“好!我會去求證這件事情。要是讓我知道,你在騙我。我不會饒了你的。今天的事情,不管是不是你所為,就這樣算了。”說完,走到蘇愛和林俏的身邊,說:“我們走吧!”
劉若煙離開後,趙旭來到了秦槐的身邊。
“槐伯伯!”趙旭對秦槐拱手道。
“你是誰?”秦槐冷眼盯著趙旭。
從剛才的交手,秦槐就知道趙旭是個“天榜”高手。並且武功十分高強,甚至有可能是“天榜”前十的高手。
能位列“天榜”前十的年輕高手,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家父趙嘯天,家母秦婉!”
秦槐一聽,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他瞪著趙旭怒聲說:“胡說,你怎麼可能是旭少爺?”
“跟我來!”趙旭說。
秦槐為了求證趙旭的身份,點了點頭,跟著趙旭來到了一個僻靜旮旯的地方。
趙旭的功夫遠在秦槐之上,如果這人對他有敵意,早就對他出手了,根本不會引他到僻靜的地方。另外,趙旭能說出“秦家”的暗號,的確是秦家人無疑。否則,不可能知道秦家暗號的含義。
趙旭伸手一抹,將臉上的麵具抹了下來,露出了本來麵目。
見到趙旭真實的模樣後,秦槐麵露激動的神色,驚呼道:“真得是你,旭少爺?”
“是我,槐伯伯!”
趙旭心裡高興,沒想到“秦家”,竟然有秦槐這等高手。
他滿懷欣喜,正準備和秦槐相認。沒想到秦槐原本高興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
秦槐一張老臉隊沉似水,鼻裡重重哼了一聲,瞪著趙旭道:“你枉為小婉的兒子,要是小婉知道有你這個不孝子,一定會後悔生下你的。”
趙旭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秦槐為何這樣說自己。
秦槐原本是秦家的家仆,後來被秦二爺認為義子,和秦婉以兄妹相稱。
秦槐比秦婉年長,從輩份上來講,趙旭應該叫他“舅舅”。不過,因為秦槐並不是真正的秦家人。趙旭一直喚秦槐為“槐伯伯”。
“槐伯伯,你為什麼這樣說我?”趙旭不解地問道。
秦槐怒道:“難道你不知道二爺死於誰手嗎?那好,我告訴你。二爺就死在劉家家主的手裡。我在劉家門口等了差不多近一個月的時間,好不容易逮到他的二女兒從家裡落單出來。如果不是你出手阻攔,我就殺了他的二女兒,替二爺報仇了。”
事實上,趙旭那個時候還小。
趙嘯天和秦婉也一直沒告訴他,五大世家和廠狗之間的恩怨。趙旭並不知道,秦家的真正仇人是誰。隻知道“秦二爺”被人所害。
當聽說,秦二爺死在劉家家主手裡的時候,趙旭怒從心起。原本,他們趙家和杭城劉家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這又加上了“秦二爺”的這筆血債。可以說,仇上加仇。
趙旭沉默了一會兒,對秦槐說:“槐伯伯!冤有頭、債有主。劉家裡也有好人,至少我認識的劉家二小姐,還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你殺了劉家二小姐,隻會是濫殺無辜,並不能替我的外公報仇。”
“荒唐!”秦槐怒道:“你不會還不知道劉家的真實身份吧?”
“我已經知道了,他們是廠狗的人。”
“你既然知道他們是廠狗的人,就應該知道廠狗裡沒有好人。你不會被那個劉家二小姐迷暈了頭腦?我可告訴你,她父親可是殺二爺的凶手,你要是和這個女人有曖昧不清的關係。小心我一掌劈了你!”
秦槐為人正直,性格卻非常暴躁,可以說是嫉惡如仇。
“槐伯伯,我隻是和你在陳說事實。廠狗裡麵,也有好人的。這個劉若煙,多次幫過我,前一陣子又救了我的兩個手下。若不是她出手幫忙,我的兩個手下都可能會死於非命。我欠人家的,自然要還人家的。難道你讓我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聽了趙旭這番話後,秦槐沉默下來,盯著趙旭問道:“我就問你,你倒底要不要替你外公報仇?”
“當然要替外公報仇!”趙旭對秦槐追問了一句:“槐伯伯,你什麼時候知道,是劉家家主殺得我外公?”
“差不多兩年前吧!我一直在明查暗訪這件事情。當時隻知道是廠狗所為,但並不知道是劉家家主所為。直到我遇到一個當事人,他是劉家的手下,也是參與那次殺戮的凶手之一。這才知道,是西廠所為。而對你外公出手之人,正是劉家家主。”
“槐伯伯,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劉家家主殺得我外公,我們應該找他報仇才是。”趙旭說。
“哼!你說得輕巧。難道你不知道劉家家主武功高強嗎?雖然你是天榜高手,卻根本不是劉家家主的對手。對了,你小子的武功怎麼變得這般厲害?”
“這個說來話長!等有時間,我慢慢和你說。”趙旭對秦槐反問道:“槐伯伯,我記得你當時隻是剛進入地榜高手吧?以你現在的身手,恐怕有地榜前十了。”
“不錯!上次我去武神堂測試過,排在地榜第六。我遇到了一個高人,是他對我指點的武功。”
就在這時,趙旭的手機晌了起來。
趙旭拿起手機一瞧,是陳小刀發來的信息,上麵寫道:“少爺,陸小川來梅區了。我先跟上去,再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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