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隆拍賣行是上官家的企業,管理者叫萬春輝。”良哥的回答猶如他的資料一樣,言簡意賅。
“多謝。”
陸非記住這個名字,小心地將幾頁薄薄的資料收起來,這是三年來爺爺留下的唯一線索。
“請問調查費是多少?”
“這個嘛”
還不等良哥開口,謝瑤搶先道“不用了,我已經付過了。我說過要幫陸掌櫃找到老爺子,就該兌現諾言。”
陸非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怎麼好讓謝小姐破費?”
“本來就是我該做的!我之前隱瞞了外公去世的消息是我不對,你一定要給我機會彌補!”
謝瑤白皙的臉龐上滿滿都是堅持。
“再說,良哥是自己人,一點小錢而已根本談不上破費!”
“果然女孩子長大了,胳膊肘就往外拐啊。”良哥有些無奈地苦笑,道“不用給錢了,陸掌櫃,隻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陸非很好奇,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地方能幫上一個私家偵。
“前不久,古玩街出過一個慘案,古玩店老板突然發瘋,把自己的老婆孩子砍死了。邪字號當鋪就在古玩街,這個案子你們應該知道吧。”良哥道。
“知道。”陸非點頭。
“據警方調查,古玩店的老板和自己的妻子沒有任何矛盾,平時很恩愛。而他的財務狀況良好,沒有殺妻騙保的理由。”
“更何況,他是以如此明顯且殘忍的手段殺害妻,沒有絲毫掩蓋罪行的跡象。”
“最奇怪的是,在所有證據都無比確鑿的情況下,他卻聲稱妻兒不是他砍死的,而是他們自己自殺的。”
“他到底是為了推卸責任人編出如此荒唐的理由,還是其妻兒的死因另有蹊蹺?”
陸非知道這個案子的真相,但他不明白良哥為什麼要問他這些。
“但前兩天,他卻突然認罪了,還請求快點處決他,好像突然想通了似的。”
“前後轉變如此之大,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其中有什麼問題。我了解到,這中間有兩個人去看過他。”
說完,良哥用他好像沒睡醒的眼睛看著陸非,目光中透著審視。
陸非和虎子對視一眼,道“沒錯,是我們。虎子原來是梁老板的夥計,老板出事,去看望也是合情合理吧。”
難道就是他在暗中調查梁老板的案子,因而知道了他們收刀的事,導致消息外泄?
“良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懷疑陸掌櫃和這案子有什麼關聯吧?陸掌櫃不是那種人!”謝瑤瞪了自己表哥一眼,很不滿地道。
“瑤瑤你彆誤會。”
見妹妹如此維護對方,良哥表情無奈,解釋道“跟陸掌櫃提到這些,是因為我曾經遇到過一個同樣匪夷所思的案子,至今沒有查出真相。”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臉上浮現出一種矛盾的神情。
“我本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因為這個案子,我的信念開始動搖。”
“那件案子,同樣發生在古玩街。”
陸非不禁問道“什麼案子?”
“七年前,古玩街一個老板在家中,被活生生剝掉皮膚失血而亡。”良哥眯起眼睛。
“當年我還沒有離開警隊,這個案子是我接手的。現場的血腥程度,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如此惡劣的案子,隊裡十分重視。然而查到最後,我們所有人都傻了,所有證據都表明,凶手是死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