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
看清小床上的嬰兒,陸非也是震驚不已。
這孩子此時閉著眼睛,正陷入甜甜地沉睡中。他睡覺的姿勢也和正常嬰兒不一樣,蜷縮著小小的身體,將腦袋擱在手臂上,讓陸非想到一種動物。
“小狗。”
但陸非顧忌著主人家的情緒,沒有脫口而出,和陳金發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讀到了同樣的信息。
他們終於明白,蔣豪那句孩子身上長了人不該長的東西,是什麼意思了。
人的身體上能長狗腦袋嗎?
這小怪胎在嬰兒房粉色公主風的襯托下,顯得更加詭異了。
“阿豪,這……孩子真是你媳婦生的嗎?剛生下來就長這樣?”陳金發咳嗽一聲,看蔣豪的眼神充滿同情。
“千真萬確,小雅是早產,我找的最好的婦產科醫院,孩子剛出來的時候,把醫生也嚇了一跳。”蔣豪滿臉苦澀,“但醫生說,孩子的身體指標一切正常,除了……長得很古怪!”
“是不是早產的原因,孩子沒有發育好?”陸非委婉問道。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幻想著帶回家養一養,孩子的臉能變得正常一些。醜點無所謂,長大了可以整容。但是,越養越不對勁!”
蔣豪深深皺著眉,顧不上什麼嬰兒房了,直接點了一根煙。
“這孩子不光長得乖,還不會哭,隻會發出一種聲音。”
“什麼聲音?”
陳金發和陸非都好奇地看著他。
蔣豪咬了咬牙,才艱難地說出來“類似狗叫的聲音。”
“嘶——”
陳金發倒吸一口涼氣。
這不就是狗嗎?
人怎麼能生隻狗出來呢?
“阿豪,彆怪發哥說話不好聽,你常年在外做生意不著家,你媳婦又怪年輕的,她會不會守不住……”
“小雅不是那種人!她這個人單純,對我一心一意,就不可能做出對不起我的事!”蔣豪立刻板起臉,維護妻子。
“不不,我不是說她在外麵找,我記得你家養了挺多狗。我聽說,有些年輕少婦耐不住寂寞,會在家和狗……”陳金發小聲地道。
“胡說八道!”
不等蔣豪開口反駁,門外先傳出一道憤怒的喝聲。
緊接著,荊劍推開門衝進來,指著陳金發的鼻子,罵道“齷齪!小雅從小就冰清玉潔,絕不可能做這種荒唐的事情!你,你這惡心的混蛋,心裡臟看什麼都臟!”
原來,他剛才一直在外麵偷聽。
“你算個什麼東西,人家阿豪都沒說話,你急什麼?”陳金發哪能容忍一個不認識的人,指著自己的鼻子大罵。
阿龍馬上進屋,手重重地按在荊劍的肩膀上,眼神冰冷。
虎子見狀也跟著跑進來,像保鏢般站在陸非身後,實則是為了看熱鬨。
他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朝嬰兒床瞄了一眼,頓時驚得差點叫出聲,連忙用手捂住嘴巴。
“我和小雅是朋友,我從小就認識她,最清楚她是什麼人!我不允許任何人詆毀她!”荊劍毫不示弱地瞪著陳金發。
阿龍的手用力收緊,捏得荊劍的臉變了顏色。
“鬆開!”荊劍咬著牙齒,手握住桃木劍,“我不想在小雅家裡惹事,影響她心情!”
阿龍哪裡會怕他,手上更加用力,眼見著要打起來。
“住手!”蔣豪焦頭爛額,大喝一聲。
他請人是來解決麻煩的,不是來吵架的。這下好了,大家都看到他家這隻小怪胎了。
也許是聲音太大,嬰兒床上的怪胎眼皮抖了抖,慢慢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