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的古樹上掛著紅繩與銅錢。
身穿白袍麵戴紅布的少年被紅繩銅錢束縛,她坐在古樹下。
巨大的玻璃罩隔離了這棵高達幾百米的巨大詭異古樹與樹下的少年。
玻璃罩上掛著一道金屬牌——07【古樹熒光】的字樣被刻在上麵。
這是研究院裡唯一非喪屍的特殊‘展品’,
它不具備任何主動攻擊性,樹上定期結的紅色果子【禁果】甚至強化人類的身體。除了實驗員始終無法靠近紅繩銅錢陣法中間的少年外,它沒有展現出任何的危險性。
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
樹下的少年研究院通過儀器的各種掃描,她們發現她還活著,她不需要進食飲水,也又不會死去,並且在研究院觀察她的100年內從未老化。
它被發現於某個高原地區,研究院不計代價的想要將它移栽過來,最後發現實在無法搬動就把研究院建立在它附近了。
她們覺得這個不死少年身上有著長生的秘密,這太吸引人了。
長生,真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夢想。
聯盟的全男領導人們在得知她的存在後,就不顧一切代價地要她們去研究她的秘密。
雖然他們不懂研究院整天在研究些什麼東西,但一個近乎長生的存在已經足夠讓他們瘋狂。這幫有錢有勢的人沒有一個不想要長生,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地要知道她為什麼會長生。
而能得到一點消息的人也紛紛往這裡投入無數金錢,隻為見到這種存在,連喪屍的存在都沒讓他們這麼瘋狂。
他們的重視倒是給研究院帶來了一定好處,那就是她們不用擔心資金的問題了。
連核汙水導致的喪屍都沒有得到過這種重視,不然他們肯定會一拖再拖,把事情拖到無法處理的地步,拖到喪屍危機爆發時喪屍疫苗估計才剛研究出個頭。至於為了預防喪屍危機爆發而建立預備基地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用他們的話說就是‘為了這種還沒發生的事情大動乾戈實在太沒必要了’,研究院無論怎麼申請都不可能會通過,哪怕是核汙水排放這種極其嚴重的事情他們都沒抬頭看過一眼,隻有事情實在影響過大的時候他們才會站出來講一兩句話。
至於他們早乾什麼去了,他們表示風太大聽不見,但他們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肯定會給自己建立一個庇護所,特彆把這當回事了。
現在研究院甚至有著充裕的資金去製造大量的疫苗,去針對各個病毒進化體製作針對性抑製劑,能為各種避難基地做準備。
而做出這些決定的李院長哄住聯盟男領導們,她防止他們覺得她拿他們的錢‘充私’的理由是喪屍危機如果全麵爆發,那她們就不可能繼續研究出07號的秘密了。
她們在長達一百年的時間裡沒有任何進展,可這似乎並不影響一代代男領導人對長生的瘋狂。
安康打開大門,走入07號的實驗室內。
她仰頭看向那幾乎不可見頂的古樹,錯綜複雜紅繩與銅錢在參天樹上輕微搖擺,晃人心神。
樹下的少年身體微微搖晃,她偶爾會做出類似抬頭一樣的動作,又或者是喃喃自語著什麼話,最後又安靜下去。
安康進來的時候她抬頭看了她一眼,就又低下頭去,身體猶如有呼吸一樣的輕輕晃動。正因為她的這些行為,研究院將她判斷為一個活著且有意識的活人。
她們翻閱了各種古籍去尋找關於她的記載,雖然研究院所在的高3原地區幾乎不可能會有人能抵達,可萬一呢?
萬一的萬一,就是真的沒有。無論是關於這棵樹還是關於這名來曆不明的少年,她們無法在聯盟長達幾千年的曆史裡找到她的身影。
安康走到紅繩陣法的邊緣,少年在她踏入陣法的範圍時立即警覺地扭頭看向她,而安康已經被陣法自動傳送回原地。
少年低下頭安靜下去。
即使沒有靠近陣法,在人數過多的時候少年也會做出這種反應。如果她們敢舉起武器對準她,那些武器更是會直接從她們手中脫手,像是被什麼力量打飛了,充滿著濃烈的警告意味。
因為項目實在沒進度,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男領導人直接拿槍打她,結果就是他整個人都被活著撕裂翻轉,那血腥的場景至今令研究員們記憶猶新。
從此以後沒人敢催她們。
武力手段不通,少年對她們的溝通行為也完全不予理會。
實驗室內有二十四小時的監控,實驗室附近的人其實很少。
07的項目一直是由李院長親自負責的,也隻有李院長能直接接觸07號的資料。安康隻是一個助理,李院長的助理。
她擁有自由出入07實驗室的權利。
安康蹲坐在陣法旁邊,托著臉觀察少年一晃一晃的身體。
少年的狀態在她看來像是陷入了某個噩夢裡,即使在有人靠近她的時候她會表現出有強烈自主意識的行為,但這不代表她有著清晰的自我意識。
安康挺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可安康沒辦法知道,她從地上站起身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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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去看望005號實驗體,李院長把005號交給了她管理。
062號喪屍病原體的逃逸給研究院帶來了很多麻煩,她沒有很多空餘時間。
:
逃逸的062號實驗體漁婦和羅闕她們待在一起,漁婦和她們麵麵相覷。
“你是誰?”
許是知道自己已經大難臨頭,羅闕鼓起勇氣問漁婦。
“你們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們。”
“你不認識的人。”漁婦說了一句廢話,如果羅闕今年隻有二十多歲,她甚至會是她姥姥輩才認識的人。
四十年說短也不短,漁婦生前認識的同齡人最少都有六七十多了,教導過漁婦的老師們也都不在世了。
“你母親是誰。”漁婦問羅闕,她覺得她的名字有點眼熟。
“羅,羅嬋。”
羅闕愣了一下才回答。
她家境挺好,她的母親是醫院男院長的女兒,她的父親是母親的上門女婿,所以她隨母姓,她的父親也因為這場婚姻被提拔到科主任的位置。
“你姥姥叫什麼名字。”
這把羅闕問住了,因為她一直管姥姥叫奶奶,但她在思考片刻後也回答出來了:“羅雀?”
羅闕覺得漁婦的問題有些奇怪,她問這些乾什麼?
“你為什麼要問這些?”
羅闕的姥姥過世的時候母親很傷心,她似乎是想要讓母親轉世成自己的女兒才給羅闕取了這個名字。
每次提及姥姥的時候母親都會很傷心,好像姥姥一死她在這世上就隻剩下她自己一個人了。
她為了生女兒墮掉男胎,可女兒的出生並沒有緩解她的悲傷。每年祭祖的時候她都是自己獨自一個人去祭奠姥姥,連羅闕都不帶上,沒人知道姥姥被葬在了哪裡,隻有她知道姥姥被葬在了哪裡,她從沒告訴過彆人。
羅雀,漁婦的老師,她人很慈祥和藹還很關心漁婦的生活狀況,她還有個十多歲的女兒叫羅嬋。漁婦畢業後去拜訪羅雀的時候見過她,但羅嬋似乎不怎麼喜歡她這個陌生人,她們的關係不算好。
如果羅嬋還活著,她今年也有五十多歲,隻比漁婦小幾歲。
漁婦:“你的母親現在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羅闕說。
最近一段時間她經常聯係不上她,早就退休了的羅嬋說自己要去全國遊曆就再也沒聯係過羅闕。
“你不知道?”
漁婦忽然走上前,羅闕被她嚇得連連後退。琴明朗擋在羅闕前麵。但漁婦憑借身高優勢直接把羅闕從她身後拽過來,大手按上羅闕的後腦勺用力往下一扯,大片的頭發就被她撕扯下來。
一種緊貼著頭皮的奇怪蟲子,詭異蟲子的嘶叫聲刺耳,生長在蟲子身上的頭發被漁婦提在手裡,羅闕直接摔倒在地上。
漁婦將蟲子旋轉一圈,用力往牆上砸去,蟲子直接被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