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還沒發動攻擊,陳冬蛾就一個疾步衝上來給她腹部一個肘擊,沈言摔倒在甲板上。
沈言緩了一會從地上站起來,又再次被陳東蛾摔倒在甲板上。
她趴在地上好一會再次站起來,陳冬蛾要把她從甲板上扔下去。她抓住了圍欄,抓準機會往陳冬蛾身上捅一刀,取而代之的是她摔下了甲板。
漁婦接住了她,帶著她回到甲板上。
她其實一直在旁邊看著,直到沈言真的有生命危險之後才出手。
毫發未損的陳冬蛾看著漁婦,她看著這個唯一血性尚存的同類,她輕蔑地對她說:“怎麼?你還要護著這個聯盟的走狗?”
“她不是”漁婦下意識反駁,但她意識到這話本身就是在維護沈言,就閉了嘴。
“062,你”
“看啊,她連你的名字都不肯承認,隻叫你的代號。”陳冬蛾毫不客氣地說,“你該不會喜歡這種連名字都算不上的稱呼吧?”
漁婦鬆了手,沈言摔倒在地上。
“沈毒是她的母親,現在她跟著你你不會是從沈毒手上被交到她手上了吧?你就沒想過為什麼,沒產生過一點懷疑嗎?”陳冬蛾說,“你能逃出來就說明你不弱。我看啊,無論是她是不是研究院的叛徒,你沒完全逃脫研究院監視這一點是肯定的吧。”
從沈辭到沈毒,再到沈言。這根尖銳的刺深深紮在漁婦心裡,直到被陳冬蛾挑明才讓她感到疼痛。
眼見漁婦被自己逐漸激怒,陳冬蛾知道自己挑事的目的達成了。
如果漁婦滿臉這不關你的事情,她隻會覺得她沒救了。
身為喪屍中的極端主義派,陳冬蛾永遠是奔著讓全人類去死去做事情的。同類啊、團結啊,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她隻想要毀滅全人類。
能活下來的就是強者,但強者之中隻有她的同類才配活下來。
漁婦朝前走了幾步,膨脹的身形將她的衣服撐裂,體形變為了先前的一倍多,青灰色的皮膚上遍布綠色的血管,尖銳的利齒從她口中生長出來,手掌變為了鋒利的爪子。
她衝到陳冬蛾麵前,巨大的爪子朝她揮去。陳冬蛾用雙手接住抵擋她。漁婦發出了嘶吼聲,陳冬蛾的手掌骨在她手中寸寸斷裂,絕對的力量壓製之下陳冬蛾沒有任何反擊餘地。
陳冬蛾背後冷汗淋淋,她的手指已經以遠超九十度的角度被折疊起來,在這頭巨大的怪物麵前她沒有任何反擊能力。
她的後背裡飛出無數隻飛蛾,漁婦感覺那抵抗的力道一輕。
陳冬蛾後退一步,漫天飛蛾吞沒陳冬蛾的身影,蛾群飛越漫長的江麵果斷逃往郊區。
還坐在甲板上的沈言和柳葉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發怒的漁婦。
漁婦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她豎瞳化的非人眼睛看向柳葉等人,朝柳葉兩人走去。
柳葉目不轉睛的盯著漁婦,將x擋在自己身後。她既沒有走也沒有出聲說話,屏氣看著朝她走來的漁婦,背後冷汗直流。
x一臉事不關己,她淡淡看了神情恐懼但克製著恐懼待在原地的柳葉一眼,她也沒有被嚇得逃跑,而是若有所思的盯著漁婦的反應。
恐懼的柳葉,怪物般的漁婦。她仿佛看到未來的某個影子投射到她們身上,那張冷酷的臉仿佛不是漁婦的,而是她的,她以柳葉的視角看著她自己。
漁婦目光冷血地看著她們,卻遲遲沒有動作。
x和漁婦兩個沒良心互相對視。
柳葉的左臂擋在x退後一步從她手臂下鑽出去,伸出右臂擋在柳葉前麵。
“她不欠你什麼,不要傷害她。”她說,“她按照你的吩咐做好了每一件事情,她從沒背叛過你。你要找一個人針對,也該是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