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婦帶著x回到了船上,柳葉也在這裡。
她看到她們一起回來她的表情有點驚訝。
漁婦沒有表態,x也板著一張死人臉。
x不怕柳葉,所以柳葉無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柳葉先和漁婦打了招呼,然後一臉嚴肅地看向漁婦身邊的x。
羅闕說柳葉離開薑娼炎的臨時安置地後不久,x就直接拿槍威脅她們不要管她,然後獨自離開了。柳葉在周圍找了一圈沒找著她,最後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回到船上找人。
“於副,你是在哪”找到她的。
漁婦的身上穿著大號的風衣,頭頂戴著一頂帽子。她旁邊的x也是日常裝扮,兩人都沒有受傷的樣子,但這種正常中又透露著一種詭異感。
漁婦沒有說話,但她看向了身旁的x,顯然是恰好遇到x然後順帶把她給帶回來的,讓她自己跟柳葉解釋。而x這種故作沉默瞞著她什麼事情的感覺實在強烈,就像犯錯事後被家長拎回來的熊孩子——知道自己做錯了但不認為自己有錯
x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會去在意彆人的感受的。
她做事情隻考慮她自己的想法和她做事的目的,她做事會造成的結果,再從中挑選出達成目的的過程中需要被她在意的東西和不需要被她在意的東西,她的眼裡隻會剩下她的目標,任何東西都會成為她的踮腳石。
她不需要為她的行為做出任何解釋。
她抱著這種無所謂的心態回來了。她以為自己能做到不在意的。可當她對上柳葉的目光,她發現自己沒法那麼理所當然。
她感覺自己被某種東西給束縛住手腳,把她束縛在原地。它遠比那些隻要她邁出一步就能拋在身後的東西不同,這種束縛源自她的內心最深處,是她想要主動靠近某種東西而阻止自己的身體逃跑。
恍惚間,她甚至看到了另一個冷酷無情的自己朝她走來,問她為什麼不逃跑。
她看著她靠近自己。x想說不,她因為她的行為傷害到了一個關心自己的人。
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冷酷麵孔,最後變成了柳葉帶著關心的複雜目光。
柳葉走到她麵前,她還是什麼都不說。
漁婦見她們兩個這樣,就自己先走了。
如果是彆的時候,柳葉並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反應。
她不會過多乾涉x的個人選擇,可關鍵在於今天外麵會有救援隊來,x肯定也不想遇到這種情況的。
柳葉追著她說了半個小時的話,好說歹說地讓x向她保證了一些事情,不會再出現今天,樣的情況。
“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絕不會讓你一個人離開,除非你能打過我。”
柳葉用惡狠狠的語氣半開玩笑半威脅地說。
哪知x居然真的認真考慮了一下,她對她說:“如果能給我一副和你一樣高的身體,你打不過我。”
“說得跟你有這個能力一樣!想贏我就跟我一起去鍛煉!”柳葉,“等你長得和我一樣大再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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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婦找到薑娼炎的時候,但她找到她們的時候看到了比較令她意外的一幕。
薑娼炎正站在旁邊看蕭然生吃屍體——看起來像是剛死不久的屍體。
活人連吃動物屍體都很抗拒,更何況是同類的屍體。
“人類的牙齒還沒進化到能撕扯生血肉的地步。”
漁婦站到她身邊,其存在感強烈讓薑娼炎對她提起警惕。
“如果你是想讓她強大起來,你可以選擇彆的方法,除非她真的弱到需要采用這種最野蠻的方法才能變得強大。”
“可這種方法都是我逼她她才肯接受的。她之前崩潰到求著我殺了她,跟我說她不想留在這裡,她想要回去,她想要回家。我告訴她你已經沒有家可以回去了。”薑娼炎不屑說,“若不是我,她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