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河清算是比較了解蕭楠,不知為何,總喜歡沉默一段時間再開口說話,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營造他高深莫測的形象。
“確是該談一談了……”
說到正事,大殿上的人都正襟危坐起來。
事關各個國家的利益,他們到此的目的也是如此。
“這有什麼好談的,還是和往年一般,西澤與北檸上供南傾。”
容恒麵色認真,沒有外露情緒。
“這位大人,西澤和北檸已經上供了數十年,如今是不是該改掉這個行為了?”
齊木聞言毫容恒那般不要臉的話,不客氣的反駁。
此行青陽王子已經說過今年和西澤囯一起聯合拒絕給南傾上供。
他們北檸生產糧食本就不容易,每年還要撥出那麼多的貢品,每每看到,他們都難受不已。
而且,今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以往收成還可以的田地收成都少了近一半。
大汗本就心煩上供,好在青陽王子提出主動和西澤皇達成拒絕給南傾上供的合作。
南傾當時的精衛名噪一時,打得西澤和北檸不得不伏低做小,每年給南傾上供。
如今距離黑甲軍事件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年,他們有理由可以懷疑如今的南傾已經不如當年的強盛。
正好借此來試探南傾的虛實。
“改掉?齊木,你們兩國上供乃是傳統,你們是要倒反天罡嗎?”
“當年你們兩國被我南傾打得主動投降,如今翅膀硬了就不想上供了。可能是去過的記憶你們都模糊了,那我南傾不介意再讓你等再體驗一遍我南傾精衛的強悍。上供與否,你等還是問問我南傾的黑甲軍同不同意!”
許昌比起容恒大上不少,且往年的會麵他也都在。
如今王大人已經卸任,而少師大人還年輕,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麵,可能沒有經驗。
於是,他便有樣學樣,像王大人當年那樣字字誅心。
說完,他瞥向一旁的榮恒,見他沒有異樣,不由得放下心來。
“你你你!”
這一番話著實讓蕭楠和齊木氣的不輕。
沒想到往日裡跟在王太傅身邊的人口才也如此了得。
齊木索性不理會許昌,將矛頭轉向看著很年輕的青年。
“許昌是你手底下的人吧?你們南傾自詡大國,說起話來怎麼這麼不要臉。”
“齊木,許大人是我的前輩,他的話也是我的意思。今年的會麵,我們南傾的態度依舊是往年怎麼做,今年就怎麼做。”
容恒喝著茶,齊木的憤怒似乎不能讓他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謙謙君子般平淡開口。
“你!哼,你們南傾之人竟然如此無恥!”
“不過我也有一句要送給你們,你們南傾的黑甲軍不好惹,我們北檸的鐵騎豈是好惹的?”
“哦?這麼說,北檸是想要和南傾開戰了?”
容恒依舊不見情緒,像是在問你要不要吃飯一般。
齊木氣的眼色一沉,“南傾若是非要為難我等,我們自然也會反抗。”
“西澤皇,您的看法嗎?”
榮恒不理會齊木的叫囂,將目光轉向上座的蕭楠。
榮恒清雋挺拔的臉上流露出淡然的笑容,似乎對什麼都不在乎。
但隻要細看就能發現他的眉宇之間帶著一絲淩厲。
“各位大人遠道而來想必也累了,不如今日想到這裡,這件事往後再議?”
“如此也好。”
總得給他們考慮的機會,不管他們的答案是什麼都不會改變需要上供的行為。
南傾使臣行了一禮就離開了,在殿內的其他人看來狂妄至極。
走之前,容恒快速的看了一眼華河清,抬腳就離開了這裡。
完顏澤今日也算是見識到南傾人的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