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白穆真摯溫暖的目光對視,我多想抓住他,將我正在經曆的一切全部告訴他。
“我”
可是
語氣一頓,我看向站在人群中,和眾人一起冷眼注視著我的白梔。
我不能傷害在我最落魄無助時幫助過我的人。
秦淵走至我麵前,居高臨下地對我伸出一隻手。
“跟我回去吧,小狐狸。”
我盯住那隻骨節勻稱漂亮的手,腦海中自動回想起被它抓住把玩時的冰涼感,毒辣的太陽底下,我渾身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秦淵俯視我,頭微微向左一偏,打量著,明明在笑,黑冷的眼裡卻沒有任何情緒。
陰森冷鬱,一條毒蛇。
“怎麼了?”
我僵硬地抬起一隻手,正要搭在秦淵的那隻手掌中,白穆卻猛地用力抓住我的手腕,阻止我選擇跟秦淵離開。
“那些欺負你的壞人是不是包括他!告訴我,我能幫你。”
白穆的手溫暖有力,我真想不顧一切地抓住,可最終還是內心掙紮著,拂開白穆的那隻大手。
“不是他。”
我從地上站起,對秦淵說走吧。
秦淵收回那隻懸在半空的手,唇角的冷笑斂起,眼神輕蔑地打量白穆一眼,轉身走出人群。
我跟在他身後,張彩霞也著急忙慌地緊緊跟上秦淵,邊跟邊狗腿地笑問。
“少爺,那我的錢呢?您會給我的對吧?”
“我會派人送到你手中,現在滾。”
秦淵有些不耐煩。
張彩霞聽後立馬感激地對秦淵點頭哈腰,一副令人作嘔的奴才像。
“是是是!我現在就滾!現在就滾!”
張彩霞心滿意足地走了。
我遠遠地跟在秦淵身後,僵硬著一步步向前挪。
腳上的拖鞋隻剩一隻,走路歪扭不平,我索性將另一隻鞋也脫了,光著腳,柏油路被曬得發熱,粗糙不平地咯著腳底板。
走在前麵的秦淵突然停下,他回頭看著我走近,低頭盯一眼我沒穿鞋的腳,忽然將我橫抱起。
我的指甲緊緊掐入掌心的肉,卻溫順地將臉埋進秦淵懷中。
秦淵希望將我馴服地柔軟溫順,那麼我就選擇暫時先表演給他看。
回去後,我對秦淵說想去清理下,秦淵放我去了。
浴室中,我麵對冷冰冰起了水霧的牆壁,冷靜地清理著身體。
離開浴室走到客廳,我怯懦緊張地開口對秦淵說道,神色窘迫。
“我沒有衣服穿了,你可以帶我出去買嗎?”
這條死蛇這麼有錢,拿三百萬買我,那麼我在他身上撈一筆應該不過分吧。
秦淵起身大步朝我走來,手掌扣住我的後腦勺,將我的額頭抵在唇邊一親,笑問我。
“當然可以,現在?”
“嗯。”
我點點頭。
秦淵帶我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