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白簡州見到我後,臉上難看的神情和白天現實如出一轍。
我歎了口氣認命地往床上一躺,對他說了句來吧。
白簡州難看的神色一凝,走向我,立在床邊看著我半天不動彈。
嗯奇怪?今天他怎麼不動了?
微微抬起頭對白簡州催了一句你快點啊。
白簡州終於重新有了動作,他站在床邊脫了衣服,寬肩窄腰長腿。
他覆在我身上時,神情認真地審視我,然後問道。
“你不喜歡我了嗎?”
我夢裡的男人不僅逼真,還會說話,但是夢裡白簡州的性格和在現實中有些許不同。
我心想反正是在夢裡,於是就隨便回答了,敷衍地對夢裡這個白簡州。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哪來的不喜歡你了呢?”
白簡州整個人身體一頓,他深呼吸兩口氣壓抑著怒意繼續問我。
“那個叫白穆的男人,我哪裡比不過他?”
“你沒有比不過他,白穆有白穆的好,你也有你的好。”
“既然如此,你也應該對我動心。”
我閉上眼對白簡州說了一句快點,這個白簡州有些幼稚,我隻想儘快結束這場春夢。
事情即將結束前,白簡州將頭埋在我的脖頸處,我以為他要親我,誰知道下一秒那塊皮膚傳來濕潤的疼痛。
白簡州咬我!
我疼得急忙推開白簡州,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臉上的神色,夢就醒了。
從床上坐起,剛才被咬的那塊皮膚竟傳來真實的疼痛感,我伸手一摸,指尖沾到血。
怎麼回事!
我著急忙慌地翻下床湊到鏡子前,扒開衣服一照,白皙的脖頸處,兩個像是被狗咬了的血洞,正在緩慢愈合。
狐狸和狗一樣也有兩顆尖獠牙,難不成我真的被白簡州咬了?
怎麼可能!那不是春夢嗎?
我站在原地頓時冷汗都流下來了。
可眼前發生的事該怎麼解釋?
外麵傳來鳥叫,天快亮了。
早晨我背著白穆問胡玉升,就是我最近老是做春夢,和認識的各種男人上床,他知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到底怎麼了。
“小狐,沒有人來告訴你,狐女天生擁有織出幻境的能力嗎?”
什麼意思?
胡玉升告訴我,狐族擅長幻術,而狐女因為生來就擁有人身開了靈智,所以狐女天生會編織幻術,我和彆的男人在夢裡上床,是因為我在睡夢中無意間使用了自己的能力。
要命!我聽得快石化了!
那麼夢裡的白簡州和白穆都是真的了?
“小狐,你夢到和誰了啊?是那個叫白穆的男人?還是”
胡玉升頂著一張長滿毛的狐狸臉,神情挪揄地問我。
如果我夢的是白穆,也不會這麼苦惱,除非我夢的男人另有其人。
咳咳還是彆讓胡玉升知道我夢白簡州了,不然他肯定和我嘮叨。
“我夢到了我的一個朋友。”
“哦。”
胡玉升說控製幻境的能力要慢慢學,目前我對法力的掌握還不熟練,短時間內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夜裡我不敢睡覺,睜著眼躺在床上,盯住床頂乾瞪眼。
淩晨三點多,我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快沒電了,我們這次上山帶的充電寶電量也快用完了。
在山上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
放下手機扣在枕頭旁,忽然聽見窗戶處傳來細微的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