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和賀元喜死了。
我感覺胃部翻湧上一陣強烈的惡心感。
齊樂顫巍巍地放下捂住雙眼的手。
“怎,學長和學姐他們怎麼樣了?”
齊樂剛問完,我就控製不住地吐了。
白穆拍了兩下我的後背,一個黑色的保溫杯遞到我麵前。
“謝謝。”
我擰開蓋子喝了口水,漱口吐掉。
傅霜和賀元喜之後,下一個又該是誰呢。
決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找個辦法離開。
“白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們還出得去嗎?”
“出得去。”
白穆接過我還給他的保溫杯,放好,然後一隻手將我拽到背後,槍口指向沈晨曦。
我震驚地問白穆這是要做什麼。
“摸我上衣左邊的第二個口袋,找找裡麵是什麼。”
我按照白穆所指,將手伸進口袋,手指摸到冰冷的小疙瘩,拿出來,問白穆。
“這是什麼東西?”
“針孔攝像頭,整座遊樂園到處都是這種東西。”
什麼意思,也就是說,我們今晚的一切經曆,是人為的。
白穆懷疑沈晨曦?
也對,除了齊樂,靈異社的其餘三個人全死了,而沈晨曦是靈異社老成員中唯一幸存的那個人。
結合沈晨曦之前鎮定的反應,我問他。
“是你嗎?沈晨曦。”
沈晨曦望著我們,唇角忽然勾起冷笑,認識他以來,這是他臉上第一次除了冰冷外,出現多餘的表情。
他承認了。
“是我做的。”
“為什麼?我們與你無冤無仇。”
三條人命,他的動機是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因為巧啊,那天在餐廳偶然遇到你,我沒想到那個傳說中的狐女會出現在本校,被我遇到。”
“你到底是誰?沈晨曦,你應該不是京大研三的學生吧?”
一個京大研三的生物專業學生,怎麼可能布置出這麼大的手筆。
周圍的霧氣逐漸由淡轉濃,那些嘈雜的黑影隨之消失了,遊樂場重新恢複寂靜與破敗的蕭條。
白穆的槍口直指向沈晨曦,對我說道。
“兩個月前新聞報道過他,他是京大最年輕的26歲生物學院院長,25歲獲得諾貝爾生物獎的天才沈博士,沈晨曦。”
“但凡上網看新聞,都會對我有所了解吧,你的智商倒是很符合我對美術生的固有印象,可能因為另一半狐狸血統影響,你的智商十分平庸。”
什麼?!
沈晨曦被槍指著,依然鎮定,冷靜,甚至傲慢。
他嘲諷我的智商低!我咬牙切齒地對白穆說道。
“這家夥盯上我了。”
“明白。”
白穆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砰砰兩槍,可沈晨曦卻毫發無傷,他後退,身體隱入濃霧中,迅速模糊,令我毛骨悚然的話語傳來。
“半妖,我很期待你出現在我的解剖台上,成為我珍貴的實驗對象。”
沈晨曦消失在濃霧中後,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迅速散開,一切都看得清楚了。
那個家夥希望把我抓去解剖做科研。
白穆收起槍,對我說先離開這裡吧。
“白穆,你的槍是從哪裡來的?”
“那次秦淵闖入狐山,我殺了他帶過來的人,槍是從那些人身上搜來的,我在部隊時知道子彈可以辟邪,今晚多虧了這把槍。”
白穆說他送我回去。
“不能由你送我。”
我搖頭,視線卻望向齊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