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在大吵大鬨著。
見崔去奢終於回來了,崔去泰沒了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他的身形比一般人的都要龐大,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的亮眼。
“二哥,父親是不是死了”
崔去泰毫不避諱地說著,眼中沒有哀傷,隻有大權旁落的擔憂。
對於崔去泰而言,他能接觸到的隻有大哥和二哥,他那個父親他沒有見過一麵,隻知道他是這個地方最有權勢的人,在他眼裡管家的就是他的兩個哥哥,動亂一起,許多人就闖進他的家中打砸,動亂平息,他馬不停蹄的跑去大哥府上,不料大哥家中一眾人死的死傷的傷,他甚至發現了崔夫人的屍體。
他害怕地跑到二哥府上,不料大門緊閉,鎮上的各方勢力也是去尋崔去甚無果,才跑來了崔去奢上。
眼見著崔去奢的到來,大家七嘴八舌地問著。
“諸位莫慌”
崔去奢開口了。
大家不約而同地閉了口,緊張地看向崔去奢,想聽他說什麼。雖然大家都猜到了但是始終需要一個人給他們的猜想做個定論。
“不錯,我父親與兄長紛紛殞命……”
高小粟能隱約聽到底下人抽的一口涼氣,有的或不相信,有的大喊著不可能,他們猜想的隻有崔家主,現在還搭上了一個長子。
很多人不相信的同時,懷疑上了眼前的崔去奢。
在他們眼裡這明擺著就是一種家族之爭,可是去極鎮的人都知道動誰也不能動崔家主,又有誰能動他。
家主一死,這個後果沒人能夠承擔。
大多數叫嚷著要為家主報仇,許多則是厲聲責問崔去奢,還有一部分要選出現任家主,在他們眼中隻有崔家能去圾,所以崔家人當選是當之無愧。
而現在唯一有資格的就是崔去奢,崔去泰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不管是不是他害死了其他兩人,還是另有隱情。作為常年依附崔家而生的人,現在最有利的情況就是扶持一個新的家主。
“敢問二公子,是誰害死了家主”
其中一人義憤填膺地說著,仿佛隻要崔去奢說一個名字,他就能為家主報仇。
場麵一片寂靜。
崔去奢久不說話。
高小粟攥緊了拳頭。
“我不知道…”
崔去奢這話一出底下炸開了鍋。
“這是什麼話”
“什麼叫不知道”
“他不是從家主那兒來的嗎”
眾人根本沒有精力去關注一旁的高小粟,他們現在隻想著怎麼保護自己的利益,完全忘了剛才那些凶獸的廝殺,他們麵臨的恐懼。
崔去奢不知何時擠出了兩滴眼淚,道“待我趕到時,家父家兄已慘遭毒手…”說到這兒他特意抽搐了一聲,裝作心痛的樣子,調整好了情緒又道“家父曾告知我,他為去極鎮舍去自由,我輩當有奉獻之心,一切皆為去極,我定會抓出凶手,以告慰家父家兄之靈…並且懇請諸位放心,家父對我並未有所保留,我保證今年的開壇之日不會推遲。”
崔去奢這樣說不就是變相告訴了眾人,崔家主會的他也會,隻要他在崔家就在。
然而他先前告訴高小粟的是,這樣陰損的功法他並不會,所以他是在欺騙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