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粟直接一耳光就扇了過去。
“你在找死嗎!”
他竟然敢當眾曝出她功法的缺點,高小粟自詡修了無情道,可她從來不會主動暴露,對那些想讓她死的人來說,這豈不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地方。
蘇簪隻是看著她,眼中滿是倔強。
樊竹已經呆愣在了原地,他的雙眼一直看著高小粟,就好像要從她的身上看出些什麼。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
高小粟眼底滿是狠辣。
“殺了我又怎樣,能死在你手總是好的…”
高小粟感覺眼前這個男人真的瘋了,她不願與他多說,拉著樊竹就要走。
蘇簪忽然轉了話風“你們要去月支?”
然後下一刻樊竹的劍就抵上了他的脖子,“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高小粟隻覺得頭疼,蘇簪真的閉了嘴。
樊竹感覺自己的腳有千斤重,怎麼也挪動不了,高小粟好奇地回頭問“怎麼了?”
蘇簪不合時宜的聲音再次傳來,“回了月支,你總不會是去見於九鳳吧,當初你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同他割袍斷義,我猜的沒錯,你是要去……”他終究沒敢說出驚若這兩個字,他知道這兩個字在高小粟心中的分量。
然而這一句話再一次震驚到了樊竹。
高小粟竟然同於九鳳,割袍斷義,那可是當初不顧一切救了她的人,難怪他去見於九鳳時他是那般羸弱的模樣,樊竹對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更加地好奇。
他就像一個破碎的玩偶一樣,待在了原地,迎接著屬於他的暴風雨。
高小粟直接一劍刺去,骨刺穿透了蘇簪的肩胛骨。
“你真是不想活了…”
高小粟冷冷地道。
蘇簪卻是大笑了出來,“看吧,都讓我說對了,他也不過如此,我才是那個最合適你的人,我什麼都不在乎,哪怕你想殺了我,我也不在乎,隻要能待在你身邊,哪怕是讓我去死,我都願意……”
高小粟已經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在她的印象中,蘇簪隻是一個文雅的人,衝破了天,就是一個文弱書生,現在的他就像是瘋了,難道他們口中說出的愛就是能夠把人逼瘋的嗎?
高小粟越想越不對勁,要是這樣,她寧願沒有,也不要去找回。
最終高小粟隻說出了三個字,“你…瘋了……”
樊竹忽然扣上了她的腰,當著蘇簪的麵吻了上去……
這一幕蘇簪看得目眥欲裂。
他不顧身上血流不止,恨不得上去殺了那人。
樊竹將他的表情收入了眼裡,嘲諷著道“看來蘇簪大人也不像自己口中說的那樣無私,既如此就少來招惹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