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錢說:“吃多了藥,嘴裡自然就是苦的,看看你舌苔全是白的。”
厲景深深吸了口氣,垂眸看著手腕上那串手鏈,這串手鏈帶著鎖一開始是戴在沈知初手腕上的,現在則戴在他的手腕上。
不合適的尺寸,起初剛戴上的時候緊了,而現在隨著時間慢慢磨合,不合適的東西也合適了。
他還記得,那天是沈知初的生日,她躺在他懷裡,他把這串手鏈小心翼翼的戴在她手上。
告訴她,要想解開這串手鏈,隻有他才可以。
可最終解開這串手鏈的是沈知初付出了生命,被大火硬生生燒小手腕從手裡掉落。
厲景深吃下去一口飯後,看著窗外的陽光。
“空氣有些悶,打開窗戶透透氣吧。”
“現在冬天天氣冷,開窗有風,你現在身體虛弱很容易感冒。”趙錢耐心解釋。
“外麵明明是大晴天,我都看到陽光了,怎麼會冷?你不打開我自己去。”說著,厲景深就要起身去開窗戶,沒辦法趙錢拗不過他,隻能拿出遙控器把窗戶打開。
一打開窗戶果然有風吹了進來,厲景深麵向窗戶,被風吹的打了個細顫,原來冬天的風,再溫柔也是刺骨的。
趙錢一進來就看到了電腦上開著的直播視頻,攝像頭圍繞著兩位新人打轉。
裡麵傳來沈知初溫柔清甜的聲音。
她說:“我願意嫁給白邱璟,選他成為我的丈夫,陪伴我的餘生,無論順境或者逆境,富裕與貧窮,還是健康與疾病我都毫無保留的愛他,直至生命儘頭,我將忤逆我的本能,違背我的天性,對他忠誠,尊重他,照顧他,幫助他,我將與他分享我的一生,始於初見,終於白頭。”
今天是個好日子,厲景深看著沈知初滿臉幸福地嫁給了彆人,心裡祝賀她榮獲新歡。
厲景深悶頭喝著碗裡的湯,眼淚掉進湯裡都沒發覺。
其實也沒什麼難過的,隻不過一切恢複了原狀罷了,他本就一無所有。
吃了幾口飯後厲景深就吃不下了,身體所需的營養不夠,最後還得輸營養液。
營養液都是一大袋,液體流動性慢一輸就是一個小時,大冬天的,就算屋子裡有暖氣手也是冷的,冷到連拳頭都握不住。
等趙錢收拾出去後,厲景深又移動到電腦旁,這次他把電腦關了,而是找了個攝像頭架在上麵,對著攝像頭,他嚅動嘴唇半天,想了又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沉默許久後,他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就當是送給二十歲的我一句話吧……”
……
白家現在由白父和白晚晚管理,辦完婚禮後,沈知初也暫時的把工作分配了出去,空出時間和白邱璟出去度蜜月。
白邱璟如今的情況也有了好轉,不怎麼做噩夢,也沒出現夢遊的情況,心情一天比一天好。
除夕前兩人回到了海都,也不知道是不是過年被白母喂的太好,沈知初體重漲了好幾斤,滿麵紅光,沒了壓力在,不是睡覺就是吃飯。
白家有個傳統,一年去做一次體檢,日子還是定期的,沈知初對於進醫院是有些恐懼的,特彆是體檢。
還記得好幾年前,她就是去做了次大型體檢,裡裡外外檢查,花了好幾千,最後檢查出來得了胃癌。
不過這次不一樣的是,進醫院體檢不是她一個人,有家人陪著她,特彆是身邊還站著白邱璟。
白邱璟似乎是覺察到了她的緊張,握著她的手:“不用緊張,你的身體很好,不會檢查出來什麼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也對,她按時休息吃飯,做運動,她能感覺到她這具身體很健康。
沈知初一個個步驟進行體檢,做到一半,醫生忽然叫停。
沈知初打了個激靈,剛緩下去的緊張又提了起來。
不止是她,全家人都盯著醫生看,尤其是白母:“是有什麼情況嗎?”
醫生安撫性的笑了笑,“沒什麼問題,就是想問問沈小姐,你的生理期多久沒來了?”
沈知初沒想到醫生張口就問了這句。
沈知初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她的生理期好像是挺久沒來了,她是個習慣往壞處想的人,這個時候也沒聯想到什麼好事,神態有些緊張。
“是有些日子沒來了。”沈知初也不太清楚,她生理期有時候不準,心裡壓力大,或者內分泌失調,各種情況會導致推遲,因為不疼,所以她也沒去在意。
不過這次完全是因為辦婚禮的事,加上又去度蜜月,把一天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自然就忽略了生理期。
“沈小姐您懷孕七周了,而且還是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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