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陸霆川吃透了沈清窩囊的性格,也就嘴裡說說,她真的敢反抗他嗎?
她要是有跟彆人結婚的心思,他就把那些視頻發出去,看看哪個男人敢要她。
陸霆川用力咬緊後牙槽,咬的牙疼咯吱響也沒鬆開,雖說知道沈清隻是嘴上說說,但一想到未來真有那個可能性,他就感覺心裡滔滔江水綿延成熊熊烈火,冰火兩重天,這樣的衝擊力,使得一股絞痛從心口上蔓延,幾乎要將他吞噬,他拚命忍著,眼眸任然不受控製地顫了顫。
沈清被卡住脖子,一時半會兒的呼吸困難,她張嘴大口呼吸,忍住疼痛又說道:“陸霆川……你難道……想要我像你媽媽一樣嗎……”成為小三情婦,最後一步步被逼死?
在陸霆川眼裡,他喜歡她把她留在這裡,好似就是他做的最大讓步,可在沈清眼裡不過是施舍是侮辱,他不僅把她當玩意兒還當乞丐。
母親一直是陸霆川的禁忌,隻許他提,彆人是半個字都不能說。
陸霆川臉都扭曲了,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
陸霆川本身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平日裡懂得隱藏也會壓抑克製,偶爾會做些事來發泄,在麵對沈清他的情緒已經收斂的很好了。
換做當初對沈知初那樣對她,沈清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陸霆川今天的心情本就不怎麼好,加上喝了酒,酒勁上頭,沈清又說了這麼多惹他生氣的話,算是徹底把他的怒火給挑起來,胸口都要氣炸了。
“放任你兩天自由,你是不是都快忘記自己是什麼東西了?”陸霆川一腳踢翻茶幾,發出好大一聲響。
他把沈清扔到地上,有地毯墊著,摔的不算痛,可沈清怕這樣的陸霆川。
“不給你點教訓,你都快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他能容忍沈清的“小叛逆”可一旦對方生出了想要逃離他身邊的念頭時,他就窩火的想要教訓他。
可沈清太過羸弱,不經打,這麼脆弱的一個人,像個陶瓷娃娃,仿佛一打就會碎,碎掉了他上哪去找比她更耐用又熟悉的人?
沈清不經打,但她怕,陸霆川到現在也認為,隻要沈清怕他了那她就不會有離開他的心思了,卻不想這樣隻會把沈清推的越來越遠。
沈清被摔在地上後,強大的求生欲讓她下意識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陸霆川猛地一腳踩在沈清腳踝上,強烈的鈍痛感讓她無法動彈,她發出一聲帶著哭腔的悶哼,扭頭對視上陸霆川血紅的雙眼。
“陸霆川你就算不為我想,也該為黎芸想,你既然要娶她就該對她負責,而不是跟我這樣的人糾纏不清,我求你放了我吧……你能容下我,她也不會容下我的……”她試圖用黎芸喚醒陸霆川的良知,因為在她看來,一個人隻有喜歡對方才會結婚的。
沈清還是太單純了,這個世上很多結婚並不是有多深的感情,太多的人是將就。
陸霆川和黎芸結婚也完全是為了利益。
陸霆川是喜歡沈清的,但那點感情還不足以讓他放棄手中的利益,他太清楚自己想要得到的是什麼,相對的,他一手緊緊拽著沈清也不願意鬆手。
黎芸既然知道沈清是他養的情人,卻沒有挑明,那就證明自己在她心裡有著很重要的位置。
不挑破無非是不想斷了這條關係,既然黎芸都不在意,那沈清在意什麼?
這一次隻是不小心被黎芸發現了,長了教訓,就沒有下一次了,他會更小心。
陸霆川已經想好了對策,他要把沈清帶去國外。
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沈清沒法逃,黎芸也查不到。
忽然想到什麼,陸霆川碾著沈清的腳,臉上的笑十分陰冷:“你一直提黎芸,提我結婚,莫非是你吃醋了?沈清你心眼怎麼就這麼小?”
“心眼小?”沈清鼻子一酸,眼淚頓時就滾了出來,原來她想要的自尊,渴望的自由,在陸霆川看來隻是心眼小。
這一整天下來,她已經被“捅刀”捅麻木了,捅到深處,現在已經沒多少感覺了。
沈清痛苦的閉上眼:“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是剩菜剩飯,是殘羹冷炙,是過期的牛奶,是腐爛的香蕉,是每一送一的贈品,是你隨意丟的垃圾還是你陽台上那盆枯死的盆栽?陸霆川我不欠你什麼,我在你眼裡也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不是嗎?”
如果隻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他怎麼會對她念念不忘,舍不得放開她?他明知道強行把沈清留在身邊隻會徒增麻煩,可這雙手就跟黏在了她身上一樣無法放手。
“你是偏要和我作對是吧?”
“我隻是想要自由。”
“自由?我打斷你的腿你就知道什麼是自由了。”
聽著陸霆川放出的狠話,沈清哽咽說道:“那你不如直接把我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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