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觀長廊裡的動靜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服務員來了,就連包廂裡的人也跟著出來看熱鬨。
林文浩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結果c出來一看,就見到厲謹行壓著劉子博拳拳到肉,牙齒飛了出來,鼻血橫流。
厲謹行跟瘋了一樣,像是要在這裡把劉子博給打死,他壓著劉子博死命打,眼睛裡看的卻是站在不遠處一副事不關己的顧晚秋。
三個人,兩男一女,兩男打架,什麼情況不用解釋,猜都能猜到了。
厲謹行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劉子博這人一直挺蠢的,就跟舊時期的暴發戶一樣,說好聽點是沒文化,說難聽就是蠢,他心裡難道沒個逼數,連厲謹行的女人都敢動?
在今天之前,誰見過厲謹行跟彆的女人走這麼近過?要不是今天他帶了個女人來,都要以為他是得了恐女症。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厲謹行對這個女人不一般,溫聲細語,一副討她歡心的模樣,偏偏劉子博這樣的蠢貨不明白,還敢在皇帝頭上動刀,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該打,不打不長記性。
但是彆打死了,眼看著厲謹行下手越來越重,林文浩看的心驚膽戰,眼皮直跳。
這場聚會是他組織的,他有責任,要是劉子博在他場上出事,後續處理起來十分麻煩,劉家畢竟也不是簡單家庭。
林文浩上前:“厲總,行了,教育一下得了,你放過他一次,就當給我一個麵子……”
厲謹行停下了手,一雙嗜血的眸子盯著他,如惡鬼纏身。
“你的麵子值幾個錢?”
宛如一盆摻冰的冷水潑在身上,又冷又疼,林文浩不敢出聲,隻能死死看著厲謹行的拳頭,預料他下一個動作。
厲謹行放下拳頭站起身,林文浩正要鬆口氣的時候,下一秒,就見他忽然抬起腳,一腳踹向地上的劉子博,正中腰側,直接把人給踹到了牆上碰了一下發出一聲悶響。
劉子博又吐了口血,捂住受傷的腰側疼的在地上蜷縮,宛如一條臭蛆在蠕動。
這還沒完,厲謹行走過去把腳踩在他肚子上,又碾又踩陰測測的笑著:“劉子博,我的人,好抱嗎?”
……
發瘋的厲謹行,誰看誰害怕,饒是一向鎮定的顧晚秋在一旁看見了也一下子麵無血色。
她看著厲謹行跟踩老鼠一樣把劉子博踩在腳下,這麼凶戾的厲謹行是她第一次見,她這才知道厲謹行麵對她時有多收斂。
顧晚秋不禁開始後悔起自己今天做出來的決定,但做都已經做了,沒有後悔的路留給她走。
劉子博疼的哭天喊地,沒人敢去幫他,厲謹行是練過的,加上骨子裡自帶著一股狠勁兒,就跟當初拿著刀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他爸給捅死了一樣。
劉子博抽著氣,聽了厲謹行的話後,後知後覺的說道:“厲謹行你以為你的人有多乾淨嗎?要不是她勾引我,我會碰她?你要是不信,你現在就翻她包還能翻到我的名片,她早就想甩了你跟我了,我們這個圈子的人,像她們這種為錢就可以上的女人多的是,就你把她當塊寶,為了她和我打架!”
林文浩在一旁聽到,心臟都要提起來了,劉子博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劉子博是今年才到海城來的,對海城上流圈子的事那是一點都不了解,他知道厲謹行,知道厲謹行是草根出身,卻不知道厲謹行以前是做什麼的,他更不知道厲謹行身旁這位“顧小姐”的身份。
什麼都不知道就敢招惹,也真是人蠢膽大。
眼瞅著厲謹行又要瘋魔了,林文浩自知是勸不動厲謹行,就湊到顧晚秋身邊。
“顧晚秋小姐,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勸勸你男人,再打要出人命了。”
顧晚秋驚奇的看了林文浩一眼,沒想到他居然認識她,她回了句,“他不是我男人。”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是攤上人命了你也得負責,這很麻煩的。”
顧晚秋不喜歡麻煩,她耐心不好,耐性要是好一點的話不至於走這麼極端的一步棋,她會乖乖待在厲謹行身邊,等自己人老珠黃,等厲謹行忽然看不上她那一天後主動放她走。
顧晚秋低著頭思想一會兒後,啞著嗓子叫了一聲:“行了……再打出人命了。”
厲謹行原本想要踩爛劉子博的嘴,聽到顧晚秋的聲音後,動作頓時就停下了,他轉過身,目光深沉的盯著顧晚秋那張冷冰冰的臉。
他現在真是痛恨極了顧晚秋這張事不關己的臉,當初她知道他媽媽要死的時候她擺出的是這樣的臉色,在警局裡看他下跪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臉色,當年她說她要走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臉色。
他真的想要毀掉她臉上這份淡然!
“他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真的假的?顧晚秋恍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劉子博說她包裡有他名片的事吧。
“真的。”
厲謹行說了一個“好”臉上陡然浮現出一抹笑,這笑比他剛才動怒發瘋的樣子還要嚇人,厲謹行解開脖子上的領帶,微張著嘴吐了兩口粗氣,走到顧晚秋身邊,一把抱起她把人給帶走了。
厲謹行人一走,周圍的人才敢動,打電話的打電話,叫人的叫人,沒一會兒就聽到外麵傳來急救車的聲音。
顧晚秋不知道厲謹行要把她帶去什麼地方,他拖著她進了電梯,把裡麵按電梯的服務員嚇了一跳。
“九樓,903號房。”
服務員頓時懂了。
那間房間是厲謹行的私人房間,就是他包下來的,他是這裡的常客,經常來這裡玩或者談生意,有時候太晚了他就會在這裡歇息一晚上。
都不用刷房卡,厲謹行指紋就進去了。
九樓服務員見到厲謹行,態度恭敬的詢問厲謹行是否需要幫助。
厲謹行讓她在門外待著。
他將顧晚秋拖進去,把門踹過去關上後,卡住顧晚秋的肩膀按在牆上,掛在手臂上的包落在地上,拉鏈沒拉,東西散了一地,那張名片猛然就闖進厲謹行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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