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行,周先生你問吧。老郝,如實回答啊。”
“哎,局長,我哪敢不如實回答啊,這要說不清楚我可就完了。周先生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吧。”
我也不客氣,問:“那個老號今天早上是不是已經放出去了?”
郝所長道:“手續昨天就辦完了,今早放的,沒安排早飯,這是慣例。這老小子有問題?沒事,這好抓,我都知道他在哪片混,一抓一個準。”
我沒接他這話,又問:“昨晚他進號子裡清理的時候,你們有沒有一直在近處盯著?”
郝所長偷偷瞄了包建國一眼,支支吾吾地說:“盯是盯著了,我當時也在場,就是味兒太衝,離著遠了點,不過那號子就那麼大,打開門一覽無餘,遠近沒多大關係。清理完了,我還進去看了一下,人躺那雖然虛了點,但肯定活著。”
我點了點頭,客氣地說:“郝所你這裡有那老號的照片和資料吧,能麻煩你給我拿過來瞧瞧嗎?”
郝所長識趣地道:“我這就去取。”
二話不說,轉頭就出去了。
我對包建國說:“問題就出在我剛才問的環節,裡麵的人已經調包了,死的是那個老號,放出去的是王老棍。”
張寶山道:“不可能,兩人差得遠了,所裡人又不是瞎子,哪可能放錯?再說了,王老棍是我昨晚親自送過來的,就是裡麵那個人。”
我說:“清下場,我給你們看看是怎麼回事,具體情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包建國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二話不說,立馬安排。
等我們再過去的時候,無關人等都已經清走,隻剩了法醫和拍照取證的巡捕在場。
我掏出包三五來給每人散了一根,道:“一會兒場麵可能會有些讓人不舒服,都來一根,自己加的藥料,平氣順逆,提神鎮惡。”
包建國乾脆地接煙點著,吸了一口,讚道:“周先生,你這煙有點意思,很清爽啊。感覺......哎,跟寶山給我拿的茶葉味差不多。”
張寶山嘿嘿笑道:“那茶葉也是我從周先生那順的。”
法醫卻隻接了煙不點,道:“我不抽煙,放心吧,做我這行的,什麼場麵都見過,不至於受不了。”
我笑了笑,掏出個火柴盒般大小的鐵盒,拈出三根黃色短香,拿打火機點著了,插在屍體腳底下約五公分的位置,又在屍體腳底板上各戳了個小洞。
片刻之後,屍體表皮突然蠕動起來。
仿佛有無數小蟲子正在下麵遊走爬行。
下一刻,噗的一聲悶響,屍體頭頂皮膚裂開,
強烈刺鼻的腥臭味充滿了狹小的號子。
女法醫捂著口罩掉頭就跑了出去,剛出門口就再也忍不住了,扯掉口罩,劇烈嘔吐起來。
外道邪術,專治各種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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