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這塊牌匾掛上,意味著我在金城站穩立柱,可以豎旗亮號,向金城江湖道宣告我的存在了。
我衝著老曹拱了拱,“鳴鑼開道的機會,您老不已經給我了嗎?等他吳學會三禮六品上門來請,我這一鑼敲響,就可以震動金城同道。”
“想得美啊,吳學會幾億身家,金城數得著的頭麵富豪,除了徐龍韋魏葛這五個還能繃得住,其他哪路先生不得屁顛屁顛地主動上門去求著給他孫子治病?你多個什麼,才到金城幾天,就想擺這麼個大譜?”
“就憑天底下沒有我不會治的外路病!”
“你這牛皮吹得可是夠大的,小心彆吹破了。先說啊,不準設事!”
“設事小手段,我也不稀得用。不如我們打個賭......”
“打住吧你,沒興趣跟你打賭。”
一提打賭,老曹就翻臉了,也不跟我再說,聳肩緊了緊大衣,轉身就走。
走出好幾步,卻又停下轉身,道:“讓你給氣得差點忘說正事,有個消息,聽說彭鼓那邊的地頭蛇魯家出了點事,連當家的魯連炮在內,一家夥死了七口子,就剩下一個在外收賬的魯老五,差點全家死絕。
魯家對外說是食物中毒,但據彭鼓那邊道上的人說,發送全家的那天晚上,魯老五披麻戴孝剁了自己的小指頭。真正的王老棍,原先就是彭鼓人,在那邊得罪了魯家,被逼得呆不下去,才跑來金城討生活。”
我笑了笑,說:“剁指為誓,倒是個狠人。”
老曹哼了一聲,沒再說話,徑直出了院子。
傍晚上的時候,包玉芹來送晚飯,氣鼓鼓地挺不開心。
“法林寺的禿驢不肯收強兵當徒弟,說什麼佛門清靜地,不收紅塵孽緣種,這特麼都什麼話,這幫子禿驢真不是東西。”
我一聽,好嘛,早上還是法林寺的大師呢,這晚上就成法林寺的禿驢了。
包玉芹又說:“聽說老君觀的道士也是有本事的,明天我再領強兵去老君觀問問。”
她一邊說,一邊拿眼睛溜我。
我無奈地歎氣說:“算了,老嬸兒,你要是同意的話,就讓他來我這兒打個下手,雖然不能收徒弟,但也能算是我門下,護魂兒保個平安沒什麼問題。但有一條,做我門下,哪怕是打下手,也會非常辛苦,要是你不忍心讓他吃這個苦,那就彆讓他來。”
包玉芹猶豫道:“我倒是沒什麼不忍心的,隻是我家強兵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什麼苦,就隻怕他受不了,再自己跑了,我也沒法天天看著他。”
我說:“老嬸兒,我隻問你舍不舍得,隻要你舍得,借你兒子兩條腿,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自然會調教得他再苦再累也不怕。”
“我,我再想想,小周先生,你容我再想想。”
包玉芹明顯有些舍不得,把原來的想法拋到了一邊。
慈母多敗兒。
何強兵成現在這個樣子,包玉芹這個當媽的少說得有一半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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