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謝施主,為何阻貧僧除魔?”
“法寂禪師見笑,貧道這麼做是有緣由的。”
“哦?何緣由?”
“看你不順眼。”
法寂……
黑夜淩空,寒風陣陣,望著麵前笑眯眯的謝霄,法寂禪師的麵容開始變的冷淡,原本慈祥上揚的和藹嘴角,也開始變的下撇。
“謝施主,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當然知曉。”夜空中,謝霄背著雙手笑道
“法寂啊,薑寧這女魔頭,在我蜀山弟子體內留下了一株魔心,所以貧道要帶她回蜀山,由掌門師兄發落。”
聽到這話,法寂皺了皺眉,轉身望了一眼已經暈過去的林小鹿,又看了看倒在地上虛弱不堪的少女,其深陷的眼窩中,閃過一抹深深的貪婪。
“原來是這麼回事,倒是錯怪謝施主了。
不過麼,這魔女罪孽深重,殺害貧僧太多弟子,謝施主,請恕貧僧實在無法放過她,否則,貧僧那些慘遭毒手的弟子難度。”
說完,法寂禪師望著謝霄,神情誠懇,雙手合十
“這位蜀山的小施主,就由謝施主和裴施主帶回,至於這魔女,便交由貧僧,可好?”
法寂禪師自認自己的這番話有理有據,即便謝霄想阻止,也根本沒有理由,但事實證明他想多了,因為謝霄根本沒想找理由。
夜空中,一直笑眯眯的謝霄直接搖頭
“不好。
貧道全都要!”
法寂……
聽到蜀山長老不講道理的話,法寂再也繃不住了,真誠和藹的五官變的無比陰沉,就連持握佛珠,代表著普度眾生的手,都忍不住握成了拳。
“謝施主,貧僧敬你是蜀山的四長老,德高望重,可你為何如此欺人太甚?這叫貧僧不得不懷疑,你們蜀山是否和這魔女有勾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呼哧!”
“砰!”
“噗!”
憤怒的法寂話未說完,一直笑嗬嗬的謝霄便突然發難,瞬移近身一指點在他的胸口,當場碎掉他的法衣袈裟,而後更是在他反抗的瞬間再次瞬移至他身後一把鎖住他的脖子,緊接著血紅色的螭吻劍便“嗖!”的一聲飛出,劍身在夜風中微微一轉,化作十八把飛劍,每一把劍都懸停於空,劍尖指著法寂禪師的全身經脈!
“法寂禪師,出家人,是不好打妄語的。
你的徒弟們,究竟是被小丫頭無端暗殺,還是被你派出去調查人家被反殺,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
還有,你和你的那些徒弟,這些年,在半步多乾的臟事兒,你當真以為,沒人知道嗎?”
夜空中,老和尚被身後的謝霄死死鎖著喉嚨,驚恐的看著麵前十八把指著自己的螭吻劍尖。
他想反抗,但剛才一瞬間就被謝霄一指封住了靈脈,下品法寶燭龍沙曳袈裟也直接崩潰,此刻又被十八把蜀山飛劍指著,毫無反抗能力。
“謝,謝施主,饒命,貧僧知錯。”
自知雙方差距巨大,法寂和尚隻能開口求饒,謝霄見狀,沒再為難,笑嗬嗬鬆開了他,還“熱心腸”的給他拍了拍袈裟。
“不好意思啊法寂禪師,貧道真是失禮了,瞧瞧,給你的袈裟都弄壞了,沒了這麼好的袈裟,你以後還怎麼裝得道高僧是不是,真是對不住,千萬彆往心裡去,你要是往心裡去的話,貧道就隻好送你去見佛祖了。”
看著飛劍回到謝霄道袍內,老和尚心有餘悸的喘息著,不敢多言,麵對謝霄的假模假樣,也不敢亂動,就這麼一言不發的愣由他敲打自己。
到了他這個歲數和境界,基本都是些人老成精,見多識廣的人物,因此他比誰都清楚,蜀山的飛劍在不同的人手裡,到底能有多大區彆。
像眼前這位蜀山四長老的飛劍,整個半步多便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擋住,絕對的沾之必死。
事已至此,老和尚知道自己拿不到薑寧的魂魄了,麵對蜀山這座龐然大物,即便再有不甘,也隻能作罷,總不能真把命搭上去。
想到這,他最後看了少女一眼,冷著臉沉默離開。
……
……
“什麼?你早就知道了?
都是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