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如月反應迅速,抽回蓋在臀部上的右手,躲過這記手刀斬劈,左手則呈擒拿之勢,如一條蛟蛇殺向闖入的第三者。
這記擒拿與摸許燭的力道完全不同,仿佛能夠生生在人的皮膚上摳下一塊血肉來,生猛無比。
而那人雖搶占了先機,但麵對新生築基榜前十的威勢,還有些不夠看;
剛一交手便自知不敵,擺出防守的姿態,疾步拉開身位。
安如月倒也沒有追擊。
武科學生之間稍微過招,還能說是試探切磋。
可一旦打出傷勢,打出真火,那是要背上處分,扣學分和績點的。
真要打,就去武鬥台,而不是隨地私鬥。
否則大學還叫什麼修煉、學習和研究的象牙塔,直接改叫角鬥場算了。
“班長?”
許燭定睛一看那淑靜清麗的少女,才發現是邊詩詩襲擊了安如月。
“安如月,學校不是你家,更不是你騷擾我同學的地方,若是再被我發現,一定把你舉報到風紀委。”邊詩詩寒聲斥責道。
“可笑,我跟男朋友親熱親熱也叫騷擾?勸你少多管閒事。”安如月上下打量邊詩詩,仿佛想起來了什麼
“我記得你,你之前似乎跟我家許燭相處得不錯,卻想不到被我捷足先登吧?”
“嗬嗬,怪不得這麼生氣呢。”
“但你現在才來逞英雄,應該是聽到了許燭築基的消息,想跟他舊情複燃?不覺得臉皮太厚了一點嗎?”
現場充滿了火藥味,針鋒相對。
邊詩詩臉色一沉,轉向一邊
“許燭,我幫你解圍,你倒是說句話啊……”
聲音傳遞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她看見,作為當事人的許燭,不知何時,已經悠哉悠哉,遠遠地走開了一段距離,根本沒興趣插手她們兩人的爭執。
安如月也為之一愣,旋即“噗嗤”一聲勾起了唇角,眉眼也彎了彎。
因為許燭至少沒有否認她稱自己為“男朋友”,說明許燭跟她的關係,遠比跟邊詩詩要近。
同時,她視線一轉,期待看到邊詩詩惱羞成怒的反應。
可沒想到,邊詩詩望向許燭離開背影的眼神,卻隱含一絲憐惜之情。
安如月又愣了
邊詩詩不應該生氣許燭不領情,讓她的好意付之東流才對嘛?
而此刻,這位班長內心想的卻是
許燭被安如月的強權和淫威所壓迫,為了不讓自己被安如月記恨,所以主動離開,不想激化矛盾。
在她看來,整個事件中,隻有許燭被欺負占便宜,卻隻能隱忍莫大的屈辱不發,還要考慮她的安全……
“許燭……你其實還是跟以前沒變,那麼溫柔善良,一心關照彆人,卻讓所有都自己扛……”
邊詩詩內心歎息了一聲,對許燭升起泛濫的“憐香惜玉”之情。
之前對許燭失貞的幽怨,暗藏的不滿,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
她知道並相信,許燭是無辜且被逼迫的,都是楊業和安如月害的。
下一秒,正如邊詩詩所想的那樣,心情不錯的安如月也沒了跟她算賬的意思,高傲地抬著下巴離開。
本來一場要撕扯頭發甚至見血的矛盾,就這樣被化解了。
而許燭對此一無所知,也毫無預料。
他隻是受不了修羅場的尷尬,想節省時間去修煉,沒功夫繼續跟這些女人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