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村的人在秦水秀侄兒的領路下,很快就到了陳祖秀的家。
到了他們家門口,秦水秀的兄弟們一腳踹開院門,人湧進去。
一進去,正好撞上四雙驚恐的眼睛。
“很好。”
秦水秀的父親點頭說道。
說完,由秦水秀的兄長帶頭直接將人捆了起來。
秦家村的年輕人湧進去,將各個屋子裡值錢的家夥都找出來。
秦水秀的妹妹秦雲秀則進了她姐姐嫁過來的婚房。
一進門,她一抬頭就看到了被紅繩吊在那的成型的肉團。
秦雲秀呆呆的看著那團肉,眼淚隨著嘴唇的血一塊落到地上。
她掏出被暖在懷裡的藏青色方塊棉布,抽出腰裡的刀,踩上炕床,小心翼翼的割斷紅線,將肉團包裹的棉布裡。
待她抱著肉團出了門,和在門外等候的人點了點頭,幾個年輕人會意,打開屋門進去開始搬秦水秀的嫁妝。
客堂裡,眾人見秦雲秀走進來對著她父親和秦大伯點點頭。
秦大伯眼神示意。
一旁看守的小年輕拿下那個癩子頭嘴裡的破布。
秦水秀的父親秦林開口道,“說吧。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大哥、大哥饒命啊——”癩子頭‘砰砰砰的開始磕頭。
秦大伯一挑眉,秦水秀的兄長一棍子下去。
“啊~~~~~~~~~~~~~~~”
癩子頭曲著腿哀嚎,眼淚鼻涕一塊落下來。
秦大伯敲了敲煙槍。
癩子頭的哭聲戛然而止,他一臉驚恐的看著主位上的秦大伯。
他又不是傻子,不會看眼力價,他一眼就看出主位上的那個人才是最狠的狠茬子。
一旁的陳祖秀、陳嘉老太和陳家姑娘瑟瑟發抖。
陳家老太不受控製的尿出來。
秦水秀弟弟哼笑一聲出了門。
再進來時,手上提著水桶,眾人自覺後退半步。
秦水秀弟弟緩緩的將剛打上來冰涼刺骨的冷水全給這臟臭老太洗了澡。
“說吧,不要再讓我問第三遍。”
秦林冷冷看著癩子頭。
癩子頭哭也不敢哭,“大哥,大哥饒命啊,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沒碰秦家姑娘。”
癩子頭拚命的磕頭,現在也不管腿疼不疼了,命保住再說。
他向前爬著,想要抓著秦林的褲腿求饒,但才剛爬兩步,就讓人踹回原位。
“我說、我說,彆打了。”
“根本沒有什麼給人打賭賭男胎還是女胎。是那老太”癩子頭指著被凍著渾身打哆嗦的老太,然後手指移動,移到滿眼哀求看著她的陳旺哥。
癩子頭低著頭錯過她的眼神,指著那女子說“本來秦家姑娘懷了孩子,有經驗的大夫一看就看出了是男胎。就算陳家人再不喜秦家姑娘,但是看在男胎的份上,還是小心翼翼的陪侍著。”
癩子頭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眾人的臉色,他結結巴巴的開口道“有了男孫之後,這陳老太就不滿意自家女兒在家白吃白喝。”
‘嗚嗚嗚嗚——’陳旺哥開始掙紮起來。
秦雲秀一手抱著藍色包袱,走到她麵前,狠狠給了這那賤人一巴掌。
一巴掌下去,陳旺哥的耳朵開始出血。
秦雲秀看了一眼退回秦秦身邊站好。
癩子頭、癩子頭更想哭了。
他知道秦家村的姑娘厲害,但是不知道這麼厲害。
也幸好他知道秦家村的姑娘厲害,所以那賤人哄著他去睡秦家姑娘的時候,他死都不去。
幸好幸好。
秦林又看向癩子頭,癩子頭嚇得一腦門冷汗。
“這陳老太讓陳旺哥做暗娼,補貼家用,陳旺哥不願意。”
說到這,癩子頭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秦水秀的弟弟上前一步。
癩子頭嚇得護著臉求饒,“彆打彆打,我說我說。”
他護了一會悄悄抬起頭,看著人退了回去,他繼續說道“陳旺哥就找到了我,說我隻要願意給她三百塊錢,就能給我生兒子,生幾個都行。然後我就抵製不住誘惑,偷了彆人的東西換了錢,給了她。當天晚上,她就跟我睡了。”
陳祖秀一聽,掙紮著要給癩子頭一腳。
“呸!”癩子頭在他臉上吐了口濃痰。
“這賤人,騙我錢,她跟我睡覺的時候根本不是黃花大閨女!”
陳老太聽到這句話強打起精神,陰惻惻的瞪了陳旺哥一眼。
“這賤人——”癩子頭指著陳旺哥,又指著陳祖秀“早讓這畜生給睡了。她肚子裡還有這畜生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