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個局把他的專利套出來,再讓他回去繼續東塔項目,如李秉言是假意投誠,就給他重力一擊。”
“真投誠,想必也很樂意攪弄東塔那個項目。”
雲黎娓娓道來,沈司宴點頭同意。
雲家那個養女心思頗深,他也不確定李秉言是不是真的被他們挑撥,信了他們的話。
“南山院那個項目還在做?”
“沒有,找了點由頭讓政府部門盯上,以後改養老院,由溫家監工完成。”
雲黎有些意外。
南山院那個項目本來是沈司宴來這邊的主要目的,項目一旦落實建成,月收入可高達數十億。
然,一旦被盯上,不能缺工短料,撈的油水就少了。
溫家估計還得賠進去不少,除了東塔那個項目,還要分一大部分精力在這邊。
“那麼好的項目你舍得?”雲黎問。
沈司宴低頭看她,“舍不得也沒辦法,誰叫你不喜歡呢。”
無論哪家參與,雲黎都會對南山院那個項目做手腳,得不償失。
不如舍棄。
煙花秀的下半場,有些飄小雨。
沈司宴隻能帶著雲黎回去,剛到家門口,小雨變成大雨。
“真幸運呢。”
雲黎感歎了一句。
沈司宴也在身後呢喃,“確實。”
經過幾天相處,沈司宴每天抽出的時間都用來陪雲黎,兩人的關係更親密很多。
但他總感覺這種親密隻浮於表麵。
果然,今天雲黎背包要出去,也沒有提前和他說一聲。
“我送你。”
沈司宴目光幽怨。
雲黎換上鞋“不用,我去趟派出所,就去學校。”
過幾天期末考試,似乎也有個劇情,她要提前踩下點。
雲黎拒絕後直接離開,煤球汪汪兩聲,委屈地叼著沈司宴的褲腿。
沈司宴扒開它,略帶嫌棄。
“她連我都不帶,怎麼可能帶你?”
雲黎開車來到拘留雲可意的地方,剛停下車,就看到一瘸一拐的雲嶼把雲可意拽走。
拽到不遠處的小巷子裡。
雲黎好奇地開車悄悄跟過去,發現雲嶼猙獰地把什麼東西往雲可意嘴巴裡麵灌。
對著她又打又踹。
瑪德,暴力狂!
突然,一個人影擋在前麵,與雲黎的平視。
“小黎,不好看,彆看。”
雲靳言坐在輪椅上,好大哥溫柔地模樣開口。
雲黎嗤笑一聲,目光看向那條斷腿。
“瘸了?”
雲靳言眼神一僵,沉默地點頭。
又說“大哥以後會好好照顧你的,隻寵愛你一個人。”
雲黎無語地翻個白眼。
“可彆,讓彆人知道我有一個瘸子哥哥多丟人啊?況且,就你這,不會是沒人接盤,好讓我給你養老吧?做夢。”
“不是的小黎,不用你養老,我自己可以,我隻是”
“不要,不需要,滾。”
雲黎本來是想落井下石,打落水狗的,但現在雲可意有人揍,那就沒她什麼事了。
跑車飛速從前麵開過,一管尾氣將雲靳言噴得麵部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