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出去的管家,又一臉為難地進來。
“勸不動,我想直接把人弄進來,他還和我們急,說除非二小姐帶他,否則永遠不會進來。”
雲父雲母聽後對視一眼,說不出的複雜。
最後長長地歎了口氣,“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呢?”
雲肆也回複不停跳出的評論,轉個身,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自己作,怪得了誰?”
作為沈司宴的死對頭,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絲一毫,讓對方難堪的機會。
群裡,有笑沈司宴的,也有暗戳戳同情的。
他回複得不亦樂乎。
下一秒,就掉下沙發。
“嘶,爸,你踹我乾什麼?”
冷不丁被踹一腳,雲肆也感到無語,但又沒辦法踹回去。
雲父臉色不好看,命令道“你去把沈司宴弄進來,下這麼大雨,被雷劈死怎麼辦?”
就算不出事,也會因為淋雨感冒。
這才接手沈家,隔天就重病住院,雖然他也不關心沈家的事,畢竟是在自己家裡發生的。
這事看得窩心啊。
雲肆也揉了揉被踹的位置,翻了個身,直接從地上坐起來,朝樓梯口的位置走。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他就是個看熱鬨的。
妹妹都不管,他才懶得做討人嫌的事。
雲父在後麵罵他兩句,最後自己帶了把傘,走到院子裡。
“我說小沈啊,都多大的人了,這種事咱們不興做,趕緊進來躲雨吧,讓人知道了丟人。”
任由雲父怎麼拉拽,沈司宴就站在院子裡不動如山,目光倔強地望著二樓雲黎所在的房間位置。
他不說話,用眼神和行動表明了自己立場。
雲父勸不動,雨越下越大,也隻能由他。
雲黎躺在床上,翻來滾去十分煩躁,伴隨著又一道閃電劈下來,她站在窗邊拉開一小條縫隙往下看。
雷雨轟鳴,閃電交加,是個暴雨的雷電夜。
畫麵重重疊疊,一些不好的記憶鑽入腦海。
最終,雲黎還是撐著一把小傘,停在體力支撐不住倒在地上的沈司宴麵前。
後者有所察覺,拚命掀開眼皮,所有狼狽在此刻得到曙光的照耀,化為苦儘甘來的欣喜。
但他的笑容隻持續了幾秒。
雲黎撐傘蹲下來,碩大的雨滴打在傘背,劈啪作響。
雲黎用手掌托起沈司宴的下巴,逼迫他與自己對視。
目光清冷,不帶一絲感情。
“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幕有些相似?”
沒等對方給出答案,雲黎又往下說。
“六年前我比你更狼狽地在雨裡,那天閃電交加,我很害怕,我求你救救我,哪怕幫忙打個急救電話。”
她的聲音停頓,沈司宴也跟隨著她的話語想到過往,緊張地望著雲黎。
張了張嘴,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
“那時候你是怎麼回答我的?”
雲黎目光森冷,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