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還是一片漆黑,隻在邊際線露出一點光亮,此刻萬籟俱靜,周圍的人們都還在沉浸在香甜的睡夢裡,連艾瑪夫人家的公雞都默不作聲。
酒館裡的三人卻已早早起來了,燭火映照得室內通明,薑薑房間裡是一片藍盈盈的幽光。
貝拉燒了熱水,催促著薑薑去洗漱,自己則是在她房間裡檢查起她收拾的行李。
敞開得手提箱上麵是兩條疊的整齊的披肩,拿開披肩,下麵的裙子和鬥篷亂七八糟的堆在一起,一看就是薑薑為了應付她才在上麵放了這兩條披肩。
貝拉有些無奈的把箱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重新疊好後放回去。
也不是說薑薑懶惰或者不愛乾淨,實在是她的手笨得很,好似天生就不會疊衣服,也不知道她這雙笨手怎麼做得了一手好菜。
海上麵的風大,薑薑收拾的帽子上都沒有係帶,貝拉疊好她的裙子和睡衣,又在衣櫃裡挑了幾個厚實點的毛呢帽子放進去。
另一個手提箱裡麵是一些防止暈船的藥丸和兩件禮服,貝拉找了條薄毯子把禮服包在裡麵,為了避免箱子太重,她把一些多餘的衣服拿了出來。
辛迪臉上睡出了一個小印子,站在門口揉著眼睛往房間裡麵看“薑薑的東西收拾好了嗎?”
“差不多,你的要我幫你檢查嗎?”貝拉把薑薑的錢袋塞進了夾層裡,抬頭看向仍舊一臉睡意的辛迪。
辛迪點點頭“要,我總擔心漏了什麼,昨晚都沒有睡好。”
薑薑帶著一身水汽從浴室裡麵出來,辛迪正好進去洗漱。
貝拉收拾好薑薑的箱子,讓她自己拎下去,又轉身進了辛迪房間。
或許是因為起得太早的緣故,薑薑總感覺自己耳朵被一層膜遮住了,聽著貝拉的聲音都悶悶的。
就著走廊上微弱的燭火,薑薑從樓梯上下來,把手提箱放在凳子上。
酒館裡黑漆漆的,薑薑推開大門,被冰冷的空氣激的打了個冷顫。
辛迪的手提箱收拾的挺好,就是衣服也太多了一些,貝拉替她拿了點出來,收拾好以後,拿著燭台下來。
迅速的把壁爐的火生起來,貝拉問起薑薑早上想吃什麼。
“吃麵包吧,想吃點夾著生菜和煙熏肉豬蹄。”薑薑打了個哈欠,含糊的回答道。
貝拉係上圍裙,用刀切起麵包,平鍋裡麵黃油融化以後滋啦滋啦響,辛迪提著自己的手提箱下來,拿著水壺燒茶去了。
薑薑吹了會風,又回到樓上,把菜譜拿了下來,放在櫃台的抽屜裡,方便迪安夫人和傑克查閱。
貝拉把煙熏豬蹄切片,煎的兩麵金黃,一邊往麵包片上塗黃油,一邊叮囑起兩人。
“你們箱子裡的衣服我拿了點出來,到那裡再買幾身新衣服,提著這麼多東西乾什麼,重得很。”
辛迪把薄荷茶放在杯子裡,拎著茶壺倒著熱水,清爽的薄荷香氣四溢。
薑薑昨天幾乎一晚上沒睡,擦了擦眼角的淚珠“知道了,我們會看著辦的。”
辛迪端著煙熏豬蹄肉片過來,放在給薑薑麵前,自己則挖了點草莓醬往脆脆的麵包上麵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