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柳瑤芝的執著,許氏無動於衷,柳瑤芝咬緊牙關,近乎絕望地開口“如果您不願幫我,那女兒活著也沒有意義,不如就此了結。”
許氏聞言,臉色劇變,眼中滿是痛心與失望,直直地凝視著柳瑤芝。
“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你是我的心肝寶貝,我希望你能擁有世間所有的美好,而你,竟願意與那個男人共度餘生,你是不是糊塗了?他絕不會給你幸福。”
“就算是這樣,我也要為自己爭取一次幸福的機會。我相信世子會待我好的,他人格高尚,柳蘭昭未能得到的幸福,我有信心能夠擁有。”
柳瑤芝的語氣堅定不移,眼中的光芒透著不容置疑的信念。
回想起與戚陌然的過往點滴,溫暖如春水般在她心中流淌。
那樣溫文爾雅的他,絕非那些流言蜚語可以玷汙。
也許,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柳蘭昭的惡意栽贓。
柳瑤芝堅信自己的判斷無誤。
許氏由怒轉笑,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兒竟能如此執迷不悟。
“若我堅決反對呢?”
這句話,既是質問,也是最後的警告。
“那我活著也失去了色彩,您不如賜我一杯訣彆酒,讓我帶著對未來的憧憬與遺憾離開。”
柳瑤芝的話音剛落,便感到一道如利劍般刺心的目光,但她依然倔強地側開頭,不願在這場情感的較量中示弱。
“嗬,你真是‘有出息’,我多年來的寵愛與期望,換來的竟是你為了一個男人如此對我?看來是我太過高估了你的理智與孝順。”
許氏氣得渾身發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失望與憤怒。
她毫不留情地道“我絕不會允許你們在一起,你想輕生也沒那麼容易,我會讓人嚴密監視你,但若你真有個萬一,那隻能說明我們母女之間的緣分,已經走到了儘頭。”
許氏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那是她骨子裡的堅韌與對家族未來的考量,她堅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柳瑤芝的長遠幸福考慮。
柳瑤芝聞言,仿若時間在這一刻凝固,她未曾料到母親的態度會如此決絕,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與無助。
“這段時間給我看好小姐,她若有什麼差池,你們也休想安生。”
許氏留下這句冷言,正欲憤然離開,卻未料到柳瑤芝在此刻也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反抗精神,不甘示弱地反擊道“說到底,我不過是您手中的一枚聯姻棋子,您希望我嫁予那些能夠為您帶來權勢與財富的人,您從未真正將我視為您的親生女兒,您根本就不愛我!”
柳瑤芝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她理直氣壯,聲嘶力竭地呐喊,試圖喚醒母親心中那份被權力與利益蒙蔽的親情。
“你……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許氏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望著柳瑤芝,仿佛眼前的女子突然變得陌生。
她從未想過,這樣的話語會出自一向溫順的柳瑤芝之口。
柳瑤芝話一出口便感到了一絲懊悔,但事已至此,她隻能硬著頭皮站定,維護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份堅持。
“難道我說錯了嗎?若您真心為我好,就該尊重並成全我的幸福,而非一次次地阻撓我追求真愛。”
“隨便你怎麼想,總之我絕不答應。你的糊塗,並不代表彆人也看不清,一個男人就讓你如此失去理智,你讓我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