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鐘濤小心翼翼地跟在錢穆的身後,錢穆來到趙家大門口,看了一眼門上麵的監控攝像頭,微微一禮:“錢氏集團錢穆,特攜犬子前來拜訪趙老先生!”
喊了一句,錢穆停留片刻,見沒有反應,又看了看攝像頭,繼續躬身行禮,喊出相同的話來。
一連喊了三次之後,趙家的大門才吱呀一聲打開。
一個穿著乾淨利落對襟服的老者,頭發全白,看上去麵色紅潤,鶴發童顏。
這老者不是彆人,正是趙雲誠的貼身管家付雲禮。
付雲禮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神色平靜如水,道:“錢先生進來吧,趙老爺子在後院呢!”
“在後院?”錢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付雲禮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讓二人去後院見趙雲誠。
以趙雲誠的身份地位,若是會見客人,絕對不會在後院,而是要選擇正廳,以表達對客人的歡迎這尊敬。
很顯然,對於這兩位,趙雲誠沒有什麼好歡迎的,也並不需要尊敬!
他壓根兒就沒有將他們當成是客人!
對此,付雲禮也並沒有給出任何解釋,隻是伸出手來,作了一個請的姿勢,讓二人進去。
麵對付雲禮這一個請手勢,錢穆不敢怠慢,連忙低聲對錢鐘濤道:“走走,快點進來!”
趙雲誠沒有將他們父子二人拒之門外,已經是他們天大的幸運,錢穆又怎麼還敢對讓他們去後院見對方這件事情有異議?
“順著主院的大路往裡麵走就是後院了,趙老爺子說我不必帶路,你們就自己進去吧!”
付雲禮就站在這前院,時不時地朝著外麵張望,好像是在等著哪位貴客到來。
“爸,這趙家老爺子怎麼讓咱們去後院見他?”錢鐘濤對於在什麼地方會見客人的說法也有所了解,此時心裡一陣鬱悶,“這老頭,是不是故意的?”
“他這是直接表現出一副不歡迎我們的模樣啊!”
“你閉嘴!”錢穆不好氣地嗬斥了一聲。
“錢家和趙家都是雲城頂尖一流勢力,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此前,我們這兩家,也幾乎沒有什麼來往,交情可謂淺薄。如今是你惹了趙家,我們被趙氏集團限製,才來賠禮道歉。你還想趙老爺子以客人之禮對待我們?”
“他還真沒有理由歡迎我們二人這不速之客!”
聽了錢穆的話,錢鐘濤再也不敢多一句嘴,看樣子,這個趙老爺子,沒有那麼容易打發。
為今之計,對於錢鐘濤來講,也隻能是,錢穆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做!
來到後院,錢穆和錢鐘濤遠遠就看到趙雲誠正坐在椅子上,逗著一隻上躥下跳的鸚鵡。
鸚鵡則是嘰嘰喳喳地喊著:“不速之客來了,不速之客來了!”
聽著鸚鵡這叫聲,錢穆父子二人,臉上也是浮現出一副尷尬的神色。
“趙老爺子,錢氏集團錢穆,攜犬子,前來賠罪了!”
錢穆在趙雲誠的麵前表現的非常謙卑,身體九十度彎弓,不敢有絲毫怠慢。
在錢穆的麵前,趙雲誠算是一位前輩,當初,在趙雲誠出來打天下的時候,錢穆還是個小屁孩。
此刻,趙雲誠的氣場,也是能輕易震懾住錢穆!
錢穆彎腰低眉,就站在趙雲誠的麵前,錢鐘濤也是連忙彎腰,抱著拳頭,不敢抬眼看趙雲誠!
趙雲誠本人,對錢鐘濤來講,並沒有什麼威懾力。
但他依舊不敢對他產生任何不敬。
畢竟,如今錢家的命脈就掌握在趙氏集團的手裡,如果惹得趙雲誠不高興,讓趙氏集團對錢氏集團進行長期的“圍困”,要不了一個月,錢氏集團就得徹底癱瘓,若是過個幾個月,錢氏集團就直接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