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師,還有什麼事要吩咐的嗎?”
走到葉北身邊的梅瑞恭敬的開口問道。
葉北看著所有科學家全部離開,這才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梅瑞。
“安德烈前輩逝世已經一年多時間了。”
“這短短的一年多裡,從沒想過藍星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人類會有這樣的一天。”
回憶著當年的一幕,葉北有些感歎著說道。
“是啊,老師離開這一年發生的事太多了。”
“老師一輩子最佩服的科學家不是門捷列夫他們,而是總師,事實證明他確實沒看錯啊。”
“這一年來,要是沒有總師您,人類科技也不能如此之快的發展到現在的地步。”
梅瑞點著頭,話裡行間無不對葉北表示著自己的敬佩之意。
聽著這些葉北擺了擺手,並沒有放在心上。
而是直奔這次談話的主題,“知道那年安德烈前輩跟我最後都說了些什麼話嗎?”
“老師見過您之後不久就離世了,那些日子裡他再沒說過任何的事情。”
“不過,老師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梅瑞很知趣,一五一十的回答著葉北的問題。
這種回答也是讓葉北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同時讓他心中對於梅瑞更加的看好起來。
如果說以後要有人跟在自己身邊做科學上的貼身助理,那梅瑞確實是很好的人選。
“今天我就告訴你。”
葉北看著梅瑞,笑著開口說了起來。
當年的記憶在此刻翻開,一幕幕都重現在這個小小的實驗室中。
片刻之後,知道了一切的梅瑞也是一臉的吃驚。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跟隨了幾十年的老師,居然是最早接觸外星文明的那一批人。
可這一切,卻被他一直隱藏在心中。
要不是葉北橫空出世,恐怕這些被封存起來的人類辛秘都要隨著他一起步入英靈殿了。
“總師,我想你要說的應該不止這些吧。”
“還有什麼要說的您儘管說吧,我都聽著!”
“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但這個秘密你絕不能告訴任何人。”
“總師能夠決斷的事,我梅瑞選擇無條件的支持,決不會做一個泄密者。”
聽著梅瑞的話,葉北點點頭。
“這場戰爭按照我的預估,恐怕隻有兩成勝算,失敗的概率非常大。”
“即使有昆侖虛能夠抵擋一兩年的時間,但逆轉的可能性一樣小的可憐。”
“所以,在藍星聯盟成立後不久,我和聯盟高層共同決定通過了一項極其重要的行動,名為“人類火種計劃”!”
葉北的話音落下,梅瑞的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
“人類火種計劃?”
“對,這項計劃的初衷就是為了保存人類文明的希望。”
“聯盟將秘密打造一艘星際航行艦,帶著藍星所有重要物種的基因種子,以及五百名優秀基因的人類,駕駛飛船向著銀河係的更深處航行!”
“兩百多天的時間,足夠他們遠遠的離開太陽係,甚至在銀河係的其他地方找到宜居的星球,重新孕育人類文明。”
說到這裡,葉北頓了頓。
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接著開口,“五百名優秀基因的人類,將會從血統純正的夏國和意誌國人中選擇。”
“而所有重要物種的基因種子中不會包括其他各國人類的基因,隻有全球動植物物種的基因種子,用以重新在新的星球快速建立完整的生態文明。”
葉北的話音落下,梅瑞的神色變得非常古怪。
看向葉北的眼神也相當的奇怪。
“總師,為什麼這樣做?難道人類不應該是相同的種族嗎?”
“哪怕不能帶其他各國的人過去,至少也應該讓基因種子保存下來啊!”
梅瑞一臉不理解的看向葉北問道。
“如果不是我跟安德烈之間的約定,這場行動將隻會帶領夏國人離開,但我選擇履行承諾讓意誌國人也一起離開。”
“至於原因......”
葉北看著梅瑞疑惑的眼神,搖了搖頭。
隨手一招,一張卷軸立刻就浮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梅瑞一激靈,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你說的沒錯,正是因為人類沒有分彆,所以才選擇最優秀的人參與這項任務。”
葉北說著,隨手調動一枚水晶融入了卷軸之中。
頓時,道道光影從卷軸表麵浮現,在空中交織出一幕幕的畫麵。
這些正是儲存在卷軸中的信息。
“整個人類都源自於昆侖祖星女媧聖族血脈,但真正精純留存下血脈的隻有夏國人了!”
“雖然這些血脈大部分都已經丟失了表達能力,但卻仍舊是最容易完成人類移民傳承的優秀基因。”
“四大文明古國,三個都在曆史的長河中逐一消亡,而華夏文明之所以能夠綿延不滅,正是因為傳承的血脈最為精純,能夠表達的基因也最多。”
“若非我跟安德烈前輩的約定,恐怕這場計劃就不會有意誌國的人了。”
葉北說完,卷軸中投影出的場景也隨之消散。
站在原地的梅瑞已經徹底的愣住了。
剛才卷軸中展現的場景,還有葉北說的話,他全都看明白也聽明白了。
隻不過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這種顛覆他認知的信息。
“人類,來自外星?”
愣了許久之後梅瑞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轉過頭,再看向旁邊,葉北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空蕩蕩的實驗室裡,隻有他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原地。
“總師,是外星......”
腦海中剛才的場景在他的眼前清晰的浮現,驚呼出口的話剛到一半就被他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他明白了葉北的心思,也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太陽係攻防矩陣的建設就要開始,準備移居昆侖虛吧。”
就在梅瑞要走出實驗室的時刻,眼前浮現的一道道光影文字讓他感到有些恍惚。
但還未等他一探究竟,這虛幻的光影文字就如熒光消散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