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見到他隻是向後退，卻不說話，心頭火起，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衣領，再次喝道。
但是下一刻，一股騷臭味隨即傳來，比廁所裡原本的味道更加濃重。
周凡皺了皺眉，看向歐強身下。他的褲子已經塌濕了一片，顯然已經尿了。
該不會把對方給嚇傻了吧？周凡心頭有些懷疑，頓時後悔起來。
早知道就不下這麼狠的手了，要是真把對方嚇出個好歹來，自己還怎麼從他嘴裡撬話？
他想再次伸手抓住對方，用靈氣檢查一下對方的腦袋，看看是不是真的被自己嚇傻了。
但是對方見到周凡又把手伸過來，趕緊叫道：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聽到這句話，周凡才鬆了口氣。雖然這話裡滿是恐懼，但是至少能聽出來對方的精神還是正常的。
“好！那就快說，要是再敢胡說八道，還有更厲害的手段等著你！”
周凡剛才的手段是徹底摧毀了對方想要反抗的意誌。他也顧不得什麼了，開口道：
“張靖柔確實是被我派去的人襲擊的……”
周凡點點頭，又問道：
“那是誰指使的你？”
歐強又有些猶豫，周凡眼神淩厲，歐強趕緊說道：
“是……是範家……”
說到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結結巴巴的，不敢開口。
周凡一愣，但是隨即就開始追問：
“好好說，是範梁嗎？”
對方的回答確實有些出乎周凡的意料。畢竟自己剛才可是跟範梁通過話的。
從對方的回答來看，確實不該是範梁動的手。
更何況，張靖柔好歹背後也站著張家。範家和張家的關係再差，也沒有差到明目張膽去刺殺對方家族成員的地步。
難道是範梁鋌而走險，瞞著範家自己動的手？
但是歐強可不是傻子，張家的報複他擔不起。哪怕就是範梁想，他也不敢這麼輕率的動手。
歐強果然搖了搖頭：
“不是……”
不是範梁？
一個更加可怕的猜測從周凡腦海裡湧現了出來。他沉住氣，繼續問道：
“彆跟我婆婆媽媽的，快說，到底是誰？！”
歐強終於戰戰兢兢地開口：
“是……是範天宏……”
範天宏？這個名字周凡十分陌生，根本就沒聽說過。
但是李浮和馮滄聽到這個名字後，都麵露驚訝。
“範天宏是誰？”
周凡開口問道。聽到周凡這句問話，不僅是歐強，就連旁邊的李浮和馮滄都愣住了。
“你不知道範天宏？”
李浮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周凡知道自己又露怯了，但是他已經無所謂，說道：
“快告訴我，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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