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北靜太妃誰讓這猴兒是她的命根_紅樓北靜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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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北靜太妃誰讓這猴兒是她的命根(1 / 2)

榮國公府,東路院,黑油門的院子。

夫妻兩剛進院子,鳳姐兒便按捺不住,橫眉冷指的看向賈璉,質問道:“你說說,我不過就是說了你兩句,怎麼就像夜叉,還要舉劍殺我,縱使我千日不好,那也有一日好,可憐我操持這個家兒,熬的茶飯不思也落得個不好,我還有什麼臉來過這日子?”

說著,眼珠兒嘩啦啦的順著粉麵滑落,又哭了起來。

她又沒什麼錯兒,這被丈夫提劍砍殺一路,擱誰心裡不難受,而且鳳姐兒夙來要強,眼下卻成了府裡的笑話,豈能心裡不委屈。

賈璉聞言,心下有些悵然,除卻鳳姐兒管束他以外,對於這個家,她的確是操心操力,再瞧著鳳姐兒梨花帶雨的,心下就軟了下來。

隻是想著雄風不再,麵色又沉了沉,開口道:“今兒當著眾人的麵兒給你作揖賠不是,你也爭足了光了,這會子還叨叨,難道還叫我替你跪下才罷?太要足了強也不是好事。”

一個爺們,已然伏低做小,這在男尊女卑的時代的確是給足了鳳姐兒麵子,眼下事情已了,還追著不放,不由地讓賈璉有些煩躁。

需知那一嚇的事兒,他心裡雖怨,但沒有與鳳姐兒鬨。

鳳姐兒聞言,櫻唇微微闔動,一時無言可對,畢竟她的確反駁不了賈璉,“夫為妻綱”的話兒,你以為隻是口頭說說。

這時,平兒恰當的打岔道:“二爺、奶奶,有什麼話兒,咱們去裡屋說,我去打水與你們洗漱一番。”

鬨了這麼一場,兩人都需要整理,尤其是鳳姐兒,妝容都散了,更需要添妝,最為主要的是,眼下兩人又有吵架的苗頭,需得岔開這個話題。

賈璉明白眼下是王爺說和,也沒必要僵鬨,於是擺手道:“不必了。”

說著,便舉步要離開,仿佛一刻都不願意多待。

鳳姐兒瞧著賈璉走的方向不對,鳳眉微蹙,喝問道:“你去哪。”

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不過就是抱怨兩句,誰承想賈璉不僅不來安慰於她,甚至於是避而不見,怎能不讓人心寒。

賈璉自顧自地擺手道:“我去書房。”

眼下賈璉並不想與鳳姐兒見麵,一瞧見鳳姐兒帶煞的粉臉,腦海中就浮現那日被嚇的事情,再加上以鳳姐兒的性情,又得是絮絮叨叨的,怕是壓製不住心中的怒氣,索性自個圖個清淨去。

鳳姐兒見狀,心下一頓,鳳眸微微閃爍,貝齒緊咬紅唇,在賈璉快要轉進拐角時,才下定決心道:“那我讓平兒去書房伺候你。”

一側的平兒聞言芳心一頓,低垂著螓首默然不語,以往鳳姐兒基本不會讓她與二爺單獨相處,更彆說是近身伺候,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聰慧的平兒怎會不明白。

伺候嗎,那肯定是要儘心儘責,全身心的伺候一遍,給二爺消火氣,對此,平兒並不會反感,畢竟她的身份就是通房丫鬟,早晚都是要服侍賈璉的。

賈璉聞言頓了頓腳步,回過身來,目光審視的在鳳姐兒身上打轉,顯然也察覺到了鳳姐兒的異常,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認真的?”

鳳姐兒見狀,心中一陣膩歪,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有能耐的不要回頭,一聞見味兒就眼饞肚飽,真是沒誌氣的東西。

對於讓平兒去伺候賈璉,鳳姐兒考慮的很清楚,今日平兒一心護她,若不是平兒,哪裡還逃的出去,眼下平兒年歲不小,也該給平兒一個歸宿。

而且今日的賈璉顯然有了火氣,為了防止夫妻間的關係破裂,平兒這個潤滑劑的作用就顯現出來,左右賈璉一直都是覬覦著平兒,此番襯了他的意,有什麼火氣的也都該消了。

另外,也是最為主要的原因,今日水溶都嚴重的說出“七出之條”,她若是再妒忌,怕賈璉有了王爺的支持,說不得真休了她。

被休了的女人,那真是沒法活。

打定主意的鳳姐兒輕哼一聲,應道:“我說一不二。”

好了,現在她已經讓平兒去服侍賈璉,這回看誰說她是個善妒的。

賈璉聞言,目光複雜的看向佇立的鳳姐兒,原以為她會如同往常一樣,就是拿他開涮,不曾想還真要把平兒給他。

不由的,賈璉目光轉而看向低眉順眼的平兒,眸中漸顯熾熱,對於這個俏麗的佳人,他可是垂涎已久。

隻是眸中火熱,身下的冰涼卻讓賈璉回過神來,若是以往,早就樂嗬的笑納,然而眼下,就是把平兒剝光了扔在榻上,他都起不了興致,又有何用。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此刻賈璉神情淡然,扭頭便走,道:“不必了,我乏了,想要歇一會。”

有心與天爭高低,然而心有餘而力不足,無可奈何矣。

瞧著賈璉離去的背影,鳳姐兒目瞪口呆,鳳眸之中滿是震驚之色。

今兒個的賈璉怎麼轉性子了?

芳心微轉,似是猜測到什麼,粉麵一沉,眸中散發出駭人的氣息,喝道:“好你個賈璉,多嫌著我,走了就彆回來,以後也彆想碰平兒。”

對於賈璉這反常的行為,鳳姐兒自然不會往“命根”的方向想,心中以為賈璉嫌棄她嫌棄到了連平兒都安撫不了,一時之間,委屈湧上心頭,鳳眸之中飽含淚水。

她都不計較先前提劍砍她的事兒,眼下又把平兒給她,還要不依不饒的,究竟想怎樣,莫不是真要她去死。

平兒見狀,上前勸慰道:“奶奶,二爺許是真乏了,你也彆放在心上。”

“放屁,他能乏了,聞著味比那狗都歡,一股子的作弄,他還能乏了。”

平兒聞言嘴角微抽,有心幫著二爺說句好話,但仔細想想又反駁不來,眼下不光是鳳姐兒不明白賈璉的用圖,便是她也滿心的疑惑,怎得二爺變了個人似的。

抿了抿粉唇,平兒小聲道:“奶奶,咱們先回屋吧。”

鳳姐兒芳心一頓,抬著紅腫的鳳眸環顧一圈,見牆角根人影綽約,當即鳳眉一跳,怒喝道:“一個個偷奸耍滑,仔細扒了你們的皮。”

一眨眼間,窸窸窣窣的慌亂聲響起,四處看熱鬨的人兒立即躲開,他們可都知道,這位璉二奶奶正在氣頭上,可彆不識趣的撞在她手上,怕是真會扒了皮。

主仆二人進了屋,平兒便倒了杯茶水來,柔聲道:“奶奶,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哭了好幾回了,嗓子都要啞了。

鳳姐兒接過茶水抿了起來,精致的粉麵滿是破碎,那錦繡輝煌恍若神仙妃子般的人兒也成了一個豪門棄婦.

平兒神情猶豫,想了想,還是勸誡道:“奶奶,你也彆多想,二爺許是遇見了什麼煩心事,等過兩天也就好了。”

自家的主子自家清楚,二爺即便是心裡多有對奶奶的不滿,也不會惱著非要砍殺了奶奶,再加上近段時間二爺時常買醉,如此的反常,讓聰慧厚道的平兒察覺到了不同之處。

隻是鳳姐兒一葉障目,忽略了這些。

果不其然,鳳姐兒冷哼一聲,啐道:“他現在仗著有王爺撐腰,底氣足了,還指望他好,沒瞧見我把你給他,他也不應,怕是嫌了咱們主仆。”

顯然,先前水溶當眾說什麼“七出之條”的,讓鳳姐兒認定水溶是站在賈璉一邊的,尖嘴猴腮的,惹人嫌棄。

提及此處,平兒俏麗的臉蛋兒染上一層紅暈,柳眸瞧了瞧惱怒的鳳姐兒,輕聲道:“奶奶,先前還是王爺護著你哩。”

鳳姐兒聞言一時語噎,先前確實是水溶護著她,還眼淚、鼻涕泡的抹了一褲腿兒,隻是

“一碼歸一碼,爺們都一個德行,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狗鼻子聞不得騷蹄子味,越野,他們越喜歡。”

平兒:“.”

北靜王府,寧安堂。

傍晚時分,水溶一行人堪堪從榮國公府回來,此時正聚在寧安堂內。

高台軟塌之上,一席淡黃色衣裙的北靜太妃端坐於上,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

此刻的北靜太妃柳葉細眉微微輕挑,盈盈秋水般的柳眸瞧著堂下一排站立的十二個小女孩,豔麗的臉蛋兒上透著幾許錯愕。

好家夥,上回去嶽丈家帶回了一群妹妹們,這回又帶回來一群戲子,怎得,乾起了強人的活計,搜刮起嶽丈家了?

水溶見北靜太妃臉蛋兒上的錯愕,笑著解釋道:“母親,此番正巧遇見了甄家表妹,便將從江南帶來的戲班子贈與母親,以表對母親照料之恩,孩兒想著母親在府裡甚是無趣,正好以此解悶,便收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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