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的到家喝酒,路上走著走著,王紅軍發現後麵的路虎不見了。
王紅軍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準是又買東西去了。”
圖乾上門從不空手,這讓王紅軍越來越喜歡這個徒弟,也願意多幫襯圖乾。
王紅軍不差圖乾那點禮物,他欣賞的是圖乾知禮,是圖乾對他這個師父的重視。
王紅軍前腳到家,過了一會兒,圖乾才到。
王軍華看著圖乾拎的酒,笑罵道,“你小子,屢教不改!這天天來還拿什麼東西呀。”
王紅軍瞥了一眼圖乾買的酒,嘖嘖責怪道,
“你買濱酒乾什麼?彆看三百多一瓶,都是勾兌的,我們本地人都不喝。
你這兩瓶酒啊,都夠在老方那買十斤純糧燒酒了。”
“有的喝就不錯了,你咋那麼難伺候呢?”
王軍華批評了老公,又柔聲對圖乾道,“你們爺倆聊著,飯就快好了。一會兒雙月和劉碩回來,你們爺仨好好喝點。”
圖乾點頭,早聽說師父的女兒女婿,一直沒見過。
“師父,師妹和妹夫都是做什麼的啊?”
圖乾也不是好打聽事的人,但這都要見麵了,怎麼也要了解一點,不然聊天時不禮貌。
“雙月開了家鋼琴幼兒園,劉碩搞直播賣文玩。”
王紅軍似乎對兩個人的工作不太滿意,說的言簡意賅,不太想聊的樣子。
看這情形,圖乾也不好再問了。
於是師徒二人又像往常一樣,圖乾在架子上抽出一本銅錢冊看,想到什麼東西,就向王紅軍求教。
跟了師父這些天,圖乾的銅錢知識猛增,宋朝之後的銅錢,隻要不是特彆稀少的,不用技能,也可以做到鑒彆真偽了。
“你們怎麼不開燈,能看清楚麼?”一道悅耳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師徒的探討。
是王紅軍的女兒王雙月回來了。
山中不計年,師徒兩個聊著專業,天色暗了都不知道。
王雙月開了燈,圖乾算是正式見著這小兩口了。
圖乾打量了下二人,王雙月不高,目測沒到一米六,長得很像師父,身材也是胖乎乎的。
劉碩則是一米八多大個,很壯碩。
王紅軍解釋了三人認識,王雙月就去幫媽媽做飯了。
“總聽我媽誇師兄,今天算是見到真神了,一點心意,師兄彆嫌棄。”
劉碩明顯是個善於交際的人,說話時笑容親切,讓人感覺不是第一次見麵,而是很熟的朋友。
圖乾接過劉碩遞過來的手串,也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五帝錢的繩結,送給劉碩。
劉碩嘴上說著感謝的話,隨手將五帝錢裝進了口袋裡。
王紅軍了解女婿,知道他是沒看上。
於是批評道,“劉碩,你彆小看你師兄出手的五帝錢。
那可不是四五百的通貨,個個都是精品,四五千的估價都是保守的,外行人想要這個品相的五帝錢,那可是千難萬難。”
王紅軍是為了引起劉碩的重視,才故意抬高價格說的。
圖乾的五帝錢,實際的價格也就一兩千塊錢。但外行難得見到,確實是真的。
就這個極美的品相,有錢的大老板花一萬也是願意的。
王紅軍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女婿知道自己是做“工藝品”的,一直不太看得上銅錢這東西。
要不怎麼說,劉碩沒有繼承嶽父老泰山的事業呢。
劉碩聞言,雖然知道嶽父一定誇大了,但也重視起來,拿出五帝錢來看,確實比平常見到的要精美很多。
“師兄大氣。可是爸,我也不是小氣的人,我送師兄的手串,可是閃電紋金絲楠的,也小五千呢。”
要不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劉碩也沒說實話,那條手串他進價不到兩千,售價也就三千左右。
老丈人和女婿互相了解,圖乾這個外人卻實誠。聽說手裡的手串值五千,忙用時間之眸查看。
“025年”
竟然才三個月?
在師父跟前,圖乾是個乖寶寶,不懂就問,“師父,怎麼這手串也不老,卻比很多古董都值錢呢?”
王紅軍明顯對手串不感興趣,嘟囔道,“誰知道呢,這木頭玩意也有人喜歡,還願意花錢買。”
原來這師兄跟丈人一樣,也不懂文玩,劉碩暗笑,給圖乾解釋道,
“師兄,這是文玩,文玩和古玩不同,不太講究新老。一般都是自己盤玩,玩得就是文化,現在興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