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神子,你的滅神十字盾,應該也是一件完整的至尊聖器,為何不能催發出如此強橫的威力?”九目天王很是疑惑問道。
夏問心輕撫滅神十字盾,搖頭道:“不成大聖,想要掌握一件完整至尊聖器,是極為困難的事情,我得到滅神十字盾時間尚短,還需要一些時間去磨合,唯有得到器靈認可,方能催發出最強威能。”
聞言,九目天王不禁歎息道:“血屠還真是好運,早早煉化無間煉獄塔,連不朽大聖都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這話,夏問心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再說什麼。
此刻,無間煉獄塔飛在半空中,塔身上,飛出一團團煉獄之火,如同火雨一般,墜落在地,發出“轟隆隆”的聲音,簡直要將這片地獄徹底毀滅。
張若塵本想動用空間手段帶著眾人退入劍塚,卻發現空間受製,連飛行速度都變慢許多。
“對付這群土雞瓦狗,本神子一成力量便足夠,你們竟會弄得損兵折將,不死血族的臉,都被你們丟儘了!”
血屠神子一邊出手對付張若塵等人,一邊訓斥夏問心等人。
九目天王臉色格外陰沉,惱怒無比,身為神子,他心中亦有傲氣,亦要尊嚴,還從未被人如此訓斥過。
若非夏問心阻止,他一定要與血屠神子理論一番,神子尊嚴不容踐踏。
“這孫子是誰?裝什麼大瓣蒜。”
項楚南極為不爽血屠,摩拳擦掌,很想揍他一頓。
張若塵回憶在《地獄十族萬邪錄》上看到的內容,表情凝重,道:“血屠神子是不死血族大聖之下,最頂尖的五大強者之一,曾與不朽境的淳一大聖絕戰與星空之中,兩人整整戰了兩天三夜,打得十多顆星辰墜落。”
“最終,淳一大聖渾身染血退走,血屠勝。”
“這一戰,震驚了天庭界的高層,也就是在那時,其危險指數被評定為十級。”
聞言,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幾乎快要涼透。
就連大聖都能擊敗……
大聖,可是聖者中的帝皇,肉身不朽,力壓眾生。
與血屠交手,與一位大聖交手,沒有什麼區彆。
麵對這等恐怖的存在,他們還如何去對抗?
如何能夠不絕望?
“再強也得戰。”
張若塵的目光,瞥向身後,看到史乾坤正拚命往劍塚趕去。無論如何,都要再擋住血屠片刻,為史乾坤退走爭取時間。
況且,突破到九步聖王後,張若塵實力大增,也想試一試這位名震諸天萬界的血族至強,到底達到了何等層次。
隻有知己知彼,才知道如何去戰勝。
“管他是誰,項爺爺也不怕。”
項楚南大吼,全身竅穴打開,湧出一道道魔氣雲柱,源源不斷彙聚向金屬魔冠。
作為結拜兄弟,任何時候,他都會堅定不移站在張若塵身邊,生死與共。
慕容月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調動魔氣,注入青光鈍月斬,隨時準備出手。
“真妙,真妙,與他拚了!”真妙小道人咬著牙齒。
豹烈自不必說,雙手食指合在一起,體內的聖氣在經脈中瘋狂運轉,向眉心凝聚而去,星神之眼隨時可以開啟。
紀梵心體內湧現出神聖光芒,明顯也是在施展某種厲害手段。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阿彌陀佛。”二司空輕聲誦念佛號。
“啪。”
大司空一巴掌拍在二司空頭上,瞪眼道:“瞎說什麼,要下地獄,也該是那什麼狗屁神子下地獄。”
看到張若塵等人擋在前方,血屠神子不禁冷笑,道:“既然你們都急著找死,那就成全你們。”
話音未落,無間煉獄塔旋轉起來,一條條火焰河流湧出,散發出炙熱的氣浪,極速撞擊而出。
張若塵眼神堅毅,儘全力催動青天浮屠塔,使的塔身變得足有一座山嶽那麼巨大,撞擊向無間煉獄塔。
雖說青天浮屠塔器靈不在,可現在那道器靈意識願意全力相助,威能還是不可小覷。
與此同時,真妙小道人暫時化作紫金八卦鏡器靈,將紫金八卦鏡威能催發到極致。
慕容月打出青光鈍月斬,項楚南打出金屬魔冠,豹烈開啟星神之眼,紀梵心體內湧出驚天神芒,大司空和二司空聯手,演化天地棋台,神威彌漫。
這一次,幾人均是施展出最強手段,要與血屠神子拚個高下。
“轟。”
恐怖至極的力量爆發,方圓數百裡大地快速下沉,萬裡煙雲一掃而空。
如此力量,哪怕隻是一點餘波衝擊,也足以滅殺聖王級彆強者。
“砰。”
張若塵等人遭受巨大衝擊,猶如秋風中的落葉,儘皆拋飛出去。
另一邊,無間煉獄塔停住,不再繼續推進。
血屠立於塔頂,身體轟然爆碎,化作一團血氣。
看到這一幕,趴在血泊中的項楚南站起身來,一邊咳血,一邊大笑:“哈哈哈,什麼五大高手,什麼力壓大聖,遇到你項爺爺,還不是要煙消雲散?”
真妙小道人也是露出大喜之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我們居然擊殺了血屠,這一戰,貧道豈不是要名動天下?”
張若塵抹去嘴角血跡,卻沒有項楚南和真妙小道人他們那麼高興,反而臉色蒼白,心臣到了穀底,道:“快走。”
“走,為什麼要走?”
“沒錯,我們應該趁勝追擊,讓不死血族知道,昆侖界到底誰說了算。”
……
紀梵心望著高懸在半空的無間地獄塔,眼神前所未有的沉凝,道:“剛才,我們隻是擊碎了血屠的一道分身而已,等到他的真身降臨,我們想走都走不掉。”
“什麼……分身……”
‘不可能吧!’
項楚南和真妙小道人皆是倒抽一口涼氣,情不自禁後退了數步。
此刻無人催動無間煉獄塔,空間不再受製約,是退走的最好時機。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