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直呼諸天的名諱?
張若塵的神音,驚住許多來到這片星域外圍的神靈。
這些年,張若塵崛起得太快,每隔一段時間,都能傳出驚駭諸神的恐怖戰績。若不親眼看到,沒有人相信,短短數千年修行,有人可以擊敗謝天衣、顏無缺。
而現在,這位當世最璀璨的新星,當著他們的麵,擊敗了時間神殿的殿主慕容桓,更以倨傲的姿態,直麵天庭二十諸天之一,泰來天!
這是何等之氣魄?
諸天,為當世最強大的人物,是所有神靈都追逐的目標。
誰不想位列諸天?
誰不想俯視眾生,執掌宇宙一方的權柄?
此刻,“張若塵”這個名字,變得無比燦爛,許多人仿佛都看見一尊始祖在崛起。年少始祖的稱號,不再是虛談。
“轟!”
那道散發藍色神光的裂痕徹底破碎。
光華垂落,一道青色身影,腳下踩著祥雲,隨之緩緩飄落而下。
慕容泰來,繼承的乃是慕容家族的武道,走的是道家一脈,看上去四十來歲的樣子,鬢發極長,垂至腰間,眉若青峰,鼻如懸膽,既有諸天的淩厲霸道之氣,亦有道家修士的仙風道骨。
當然,能看清他容貌的,隻有張若塵和龍主。
星域外的神靈,僅能看見一道氣息強大的祥雲神光,繼而就躬身叩拜了!
張若塵和龍主自有一股傲氣,皆氣勢外放,與諸天威勢相對抗,不願被壓一頭。
龍主背脊筆挺,卓然如鬆,揚聲道:“據我所知,諸天自有默契,天庭內部之事,都不可輕易摻和。”
慕容泰來頭頂飄浮著藍色神輝,將虛無世界的虛無驅散,不悲不喜的道:“極望,本天與五龍神皇交情莫逆,慕容家族與天龍界、昆侖界一直交好,你們二人為何如此不念昔日交情,不顧天庭聯盟之義,欲要置慕容桓於死地?”
慕容桓年齡比慕容泰來更長,在輩分上也比慕容泰來更高,是其叔父。
但,慕容泰來卻直呼其名。
這便是諸天之氣,強者之心。
龍主道:“泰來天當真不知嗎?敢問泰來天,不惑始祖的遺存精神力念頭是否已經降臨這個時代?是不是從時間神殿接引回來的?”
血霧和精神力魂霧快速凝聚,慕容桓的身體逐漸成形。
慕容泰來沉默片刻,道:“沒錯!不惑始祖已經回歸,這對天庭的諸天萬界而言,乃是極大幸事。”
“亂世至,天下動蕩,一界說亡就亡,億萬生靈化劫灰,眾生皆苦,天庭需要更多的強者守護,我們應該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以應對地獄界、亂古魔神、量組織,乃至於將來的量劫。”
“天庭的諸天,或許理念上有不合,對古之強者持懷疑的態度,但絕不是一味的敵對。就連天尊,也沒有說過,必須斬殺所有降臨的古之強者。你們二人,有什麼資格審判此事?”
張若塵和龍主尚沒有太大反應,但這片星域中彆的神靈,卻是已經炸鍋。
隻因,不惑始祖的聲名太盛。
特彆是對精神力修士而言,簡直視其為無上真祖,恨不得立即趕去慕容家族朝聖。
張若塵道:“敢問泰來天,慕容桓借永恒之槍給玉洞玄,在魂界布局,欲要殺我。此事,你可知情?”
慕容桓、玉洞玄、奉仙教主、荀陽子在時間神殿密議了多日,做為諸天,慕容泰來若完全不知情,張若塵是根本不信的。
慕容桓已完全凝聚出肉身,沉聲道:“張若塵,伱借天尊的名義,在天庭肆意妄為,排除異己,濫殺無辜,本殿主就是想要殺你。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與慕容家族無關,泰來天並不知情。”
張若塵道:“殿主好一個敢作敢當!風族與慕容家族世代姻親,風岩乃是風族族長,你為何要算計他,引他去魂界,致他於死地?”
慕容桓當然不會認,認了,慕容家族和風族必定撕破臉。
慕容桓道:“本殿主提醒過玉洞玄要保護好岩兒,絕沒有要致他於死地的想法。張若塵,你休要挑撥慕容家族和風族的關係!”
“你倒是推得乾淨,但風族的諸神會信嗎?”
張若塵懶得在此事上與他爭辯,繼而看向慕容泰來,道:“泰來天可知血符邪皇?”
“當然知其名。若塵大長老,這是有何指教?”慕容泰來道。
張若塵道:“血符邪皇在魂界現身,被我們鎮壓,他身上攜帶有不惑始祖煉製的一張神符。我可不可以認為,他是你們慕容家族旗下的修士?”
慕容泰來目光凝縮,向慕容桓看去。
慕容桓怒視張若塵,道:“天下皆知,血符邪皇出身姹界,乃是古之巨頭。他那樣的人物,豈會甘心居於人下?張若塵,你這是包藏的什麼禍心?”
龍主和慕容泰來算是舊識,暗暗傳音,將魂界發生的事告知。
慕容泰來神色瞬間變得凝重,顯然是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整個慕容家族都有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