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渡蔚洲。
墨蕭辰今天起了個大早,為的就是儘快得到答案後趕緊回到闇雨樓,他不在樓裡,總擔心白卿卿再出事。
穿戴整齊之後,墨蕭辰來到了江越無的房門前。
“叩叩叩。”
墨蕭辰輕輕敲響房門。
“誰啊?”
屋裡傳來江越無的聲音。
“江族長,是我,蕭辰。”墨蕭辰回答道。
“哦,是墨大夫啊,你直接進來吧!”
墨蕭辰推開房門,江越無和虞紅瀾正坐在一起吃早飯。
“打攪江族長和夫人用飯了,不過事情緊急,蕭辰隻能如此了。”
墨蕭辰向江越無和虞紅瀾行禮道。
虞紅瀾笑著招呼墨蕭辰坐下,順手就為他也盛了一碗粥。
“不必這樣小心,墨大夫在闇雨樓肯定時常幫卿卿那丫頭的忙吧?來,坐下一起吃吧,就當是答謝墨大夫對卿卿的照顧了!”虞紅瀾笑著說道。
墨蕭辰趕緊伸手將粥接過來,連忙對虞紅瀾道著謝。
“墨大夫這次突然造訪渡蔚洲,到底是所為何事啊?”江越無問道。
墨蕭辰歎息一聲,對江越無說道“江族長,魑羽大人為何會被突然釋放?”
江越無沒想到墨蕭辰會先問這個,頓了頓回答道“這也是那位仙者突然的決定,老夫也隻能照辦。”
墨蕭辰垂下頭,又問道“那江族長可知道忍冬大人的花株在什麼地方?”
江越無皺起眉頭,驚訝的看向墨蕭辰。
“你你都知道些什麼?”江越無沉聲問道。
墨蕭辰低垂著頭,幽幽的開口道“忍冬大人的花株已經重生在了江族長您曾孫女的體內”
虞紅瀾手中的碗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你說什麼!?忍冬大人的花株在卿卿身上!?”虞紅瀾不敢相信的看向墨蕭辰。
“是夫人的腰痛症是在補足靈力之後才開始的,那時候蕭辰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等到夫人的腰痛症已經需要用藥壓製的時候,蕭辰發現夫人的後腰上已經出現了忍冬花的靈顯”
墨蕭辰說著,從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來。
江越無接過去,打開瓶子聞了聞。
“這是忍冬花的味道”江越無低聲道。
墨蕭辰道“這是我專門拜托璿雨姑娘弄來的,夫人的一小縷頭發。”
江越無沉聲道“連頭發上都已經沾上了忍冬的氣味了嗎”
“您果然是知情的。”墨蕭辰道。
“越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虞紅瀾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不停地追問著江越無。
江越無看著妻子的眼淚和墨蕭辰已經逐漸冰冷的表情,歎息一聲,緩緩開了口
“花株是我埋進卿卿身體裡的”
此話一出,虞紅瀾和墨蕭辰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
“越無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叫是你埋進卿卿體內的?啊?你說話啊!”
虞紅瀾拽著江越無的衣袖,不斷地哭喊著。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啊!你這樣會害死卿卿的啊!為什麼!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啊!”
虞紅瀾的哭喊聲很快就引來了不少族人,可大家看見是江越無和虞紅瀾在爭吵,也不好上前勸阻,最後也隻能默默地離開。
墨蕭辰一直低垂著頭,沒有說一句話,可他的雙手緊緊攥著,看得出是在拚命地忍耐著心中的怒火。
“族長!族長!”
一個族人跑了過來,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了。
“怎麼了”江越無低聲問道。
族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大聲喊道“魑羽大人!魑羽大人不見了!”
“不好了”
墨蕭辰低吼一聲,起身就往外跑去。
身後的虞紅瀾還在掉眼淚,而江越無則無聲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回到現在的闇雨樓。
白卿卿被令狐彧安置回了雨桐閣,璿雨也已經回來了,小姑娘哭的梨花帶雨,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離開白卿卿身邊一步,令狐彧也隻能由著她去。
沈之遠和常宇也在闇雨樓,聽說令狐彧找到白卿卿後,他們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彧公子,卿卿怎麼樣了?”
沈之遠攔住從雨桐閣走出來的令狐彧,焦急地問道。
“卿卿有些頭暈,就讓她好好休息吧,今天是本座失禮在先,向譽親王賠禮了。”令狐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