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溪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洛青陽,這段時間裡任憑她怎麼胡鬨怎麼發脾氣,洛青陽都從未動過氣,更彆說是打她了。
剛才這一耳光,不僅是打懵了洛南溪,更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震到了。
侍女們大氣都不敢出,有幾個甚至已經開始悄悄的後退,準備離開了。
“你,把陸悔叫過來。”
洛青陽抬手指著一個離他最近的侍女說道。
侍女使勁兒點點頭,拔腿就跑。
直到陸悔匆匆趕來,洛南溪依舊坐在地上,她的臉頰已經紅腫起來,上麵有一個鮮明的掌印。
“家主”陸悔輕聲喚道。
洛青陽沒有回頭,沉聲對陸悔說道“把東西備上,今晚就用。”
陸悔有些遲疑的問道“家主,真的要”
“讓你去就去!”洛青陽突然厲聲喝道。
陸悔不敢再多嘴,點了點頭道“是,屬下這就去。”
陸悔才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轉頭看了看洛南溪,小心翼翼的問洛青陽道“家主,南溪小姐的臉是否要屬下把大夫叫來?”
洛青陽斜眼瞥了洛南溪一眼,回答道“告訴底下的人,入夜前把她的臉治好,不能讓人看見一絲一毫的紅腫。”
“是。”陸悔答應一聲,轉走了出去。
洛青陽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一口氣全灌了下去。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珍惜,好好的嬪妃不做,硬是要我把你塞給一個沒什麼用的少年將軍,不過洛南溪,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機會,你若是還想活,就給我聽話些,否則”
洛青陽說著,起身走到了洛南溪身邊,他慢慢蹲下身子,伸手輕輕抬起洛南溪的下巴。
“再有下次,可就不單單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說完,洛青陽起身朝屋外走去,順便吩咐可侍女為洛南溪沐浴更衣,為今晚的計劃做好準備。
當晚。
按照陸悔的說法,是洛青陽想為他們送行,和讓那位貴女最後嘗一嘗家鄉的菜,所以辦了這麼一場晚宴,葉司命本不想參加,可無奈洛青陽三番兩次的讓陸悔來請他,葉司命最後還是無奈赴宴。
這場晚宴倒不像是朝都的那般熱鬨,席上隻有一班樂師和舞者表演,赴宴的客人們除了葉司命他們,剩下的都是葉司命不認識的人。
“將軍那位貴女怎麼蒙著麵啊?”
彭啟端著酒杯湊近了葉司命耳邊問道。
葉司命一把奪過彭啟手裡的酒杯,沒好氣道“忘了你手臂上的包了?還敢喝酒?”
彭啟嘿嘿笑道“一杯而已,不妨事!”
葉司命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瞪著彭啟說道“一杯?你一滴都不準喝!”
彭啟看葉司命表情嚴肅,也不敢頂嘴,連忙點頭道“是是是,將軍說不準喝那咱就不喝了!”
葉司命這才又把視線轉向坐在洛青陽身邊的那位貴女,的確如彭啟所言,她用麵紗遮麵,葉司命並看不到她的真容。
“誰知道這是不是洛氏的什麼規矩?看不見就看不見吧,這位將來就是王宮裡的娘娘了,咱們還是不見的好。”葉司命說完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麵前的菜品上了,雖然早餐時那些冷菜看著不怎麼樣,可現在坐在這暖閣裡,幾杯酒下肚,這些冷菜吃著倒是彆有風味。
樂師們演奏的樂曲是洛氏的什麼曲子,聽著倒是叫人覺得放鬆了很多,葉司命悠閒地吃菜喝酒,這天色也一點點的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