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每個人都看著令狐彧和陸悔,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為陸悔求情。
那可是令狐彧
哪個活膩了的敢在這個時候上去觸黴頭啊?
那些陸悔一起來的洛府侍衛們也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都呆立在原地。
“這是怎麼了啊?”一個食客小聲的問那已經被嚇傻了的客棧掌櫃。
掌櫃咽了口唾沫,湊近了低聲說道“就你話多!不看看那邊坐著的是誰!”
食客好奇的探頭看去,可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洛府侍衛們的後背,根本看不見前麵坐著誰。
“哎呀我看不見啊!掌櫃的你快告訴我吧!”食客好奇的問道。
掌櫃連忙按住食客,示意他小聲一點。
“行了行了你彆問了,那邊得可是大人物,我可吃罪不起,你今兒怕是吃不上飯了,趕緊走吧!”
掌櫃匆忙將這個好奇的食客給推了出去,回來的時候還貼心的將客棧的大門給關上了,他瞄了一眼那邊的陸悔和令狐彧,見他們還是沒動靜,乾脆就帶著幾個夥計躲到了後院兒去了。
“掌櫃的,咱真的不去勸勸嗎”小夥計頗為擔憂的看著前麵,好像是在擔心客棧會被那幾位大人物給砸了一樣。
掌櫃擺擺手道“你個笨蛋!不要命了是不是!他們要是動起手來了!你有幾條命去勸那令狐彧啊!老老實實的待著就是了!”
小夥計看掌櫃都這麼說了,那他也就沒必要操多餘的心了,撇撇嘴不吭聲了。
前廳的令狐彧還是沒有讓陸悔起來的打算,他就靜靜地坐著,時不時端起杯子來喝兩口水,就這麼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
而跪在地上的陸悔現在除了羞憤之外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令狐彧竟然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跪地磕頭,他怎麼說也是洛府的管事,是洛青陽的心腹,他竟然竟然這樣羞辱自己!
感覺到了陸悔的情緒變化,令狐彧輕笑一聲說道“陸管事覺得委屈?”
陸悔咬著牙答道“陸悔不敢”
令狐彧斜眼看向陸悔,又問道“這也跪了半天了,陸管事現在可知道該如何行禮了嗎?”
陸悔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膝蓋,低聲說道“洛府管事陸悔見過彧公子”
令狐彧滿意的點點頭,衝著陸悔身後的侍衛說道“過來扶一扶你們陸管事吧?”
兩個侍衛趕緊上前小心的扶起陸悔,這一用力陸悔就更能肯定了,自己的膝蓋骨就算沒有碎,也一定已經裂開了。
“陸管事你沒事吧?”侍衛小聲詢問道。
陸悔忍著劇痛答道“我怕是站不住了,派個人回去告訴家主,阿芳應該帶不回去了,再去找大夫,我回去後恐怕又得麻煩他了”
侍衛點點頭,不敢耽擱,立刻就回去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