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笑問她,有話同我說?
他說,觀棋,你知不知道我幾歲?
她問他有無女朋友,他定定用那雙灼人的眼眸看她,問,你是想我說有,還是沒有?
但這一刻,室內隻有死寂的沉默。
夏風依舊,但在陽光下璀璨的海浪越過最高點,已然走向破碎。
沒有愛意的暗潮湧動,隻有心臟的凝滯感。
許久,小姑娘終於抬起清瘦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淒清的眼眸蕩著水光看著他。
意思是,你難道不知道我啞嗎?
室內片刻的沉默被打破。
應鐸的聲音放得很輕,男人視線沉沉,緩緩道“觀棋,毀容這麼大的事,對鐘蓉這種在意外貌的人來說,已經是終身的打擊,對你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是,她知道。
在法治社會,能毫無罪責劃爛一個人的臉,以仇報仇,是應鐸這個位置最大限度的讓步了。
她指著喉嚨的手垂下來。
應鐸沒有責怪的意思,隻是依舊輕聲說事實“你聽見醫生說了,是無法根治的。”
毀容了就夠嗎?無法說話,對一個金融分析師來說是滅頂之災,她甚至都無法再被任何一所投行招聘。
她的優秀,她的努力,全部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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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無法與人交流。
如果她真的是會啞一輩子的人,這一刻對她的打擊,是不是會更大?
如果她用其他方法,應鐸或許都可以默許,哪怕是引鐘蓉出醜、破產、所嫁非人,隻要不擺在明麵上,他就可以當做不知道,但偏偏是最無法掩蓋的暴力。
應鐸看著坐在窗下的單薄女孩“用這種自毀的方式去追求公平,不是最好的方式,你明明有很多方法。”
還有很光明的未來。
她不說話,一直到應鐸都以為她在思考。
過了很久,她終於拿著手機問他“為什麼不幫我?”
她隻執拗問出這一句。
他就知道,雖然讓步很多,但他沒有達到她心目中愛人應該達到的要求。
她的臉蒼白得厲害,唇亦慘白,毫無血色,唯一有顏色的,是她臉上那個被曾芳打出來的巴掌印。
整個像是支離破碎的落葉。
隻是他不知道,這一句話,問出的潛含義是,
應先生,我本以為我可以依靠你的。
應鐸聲音略啞“觀棋,我不想保她,但她的外婆,的確是對我有重恩的人,我無法對不起她,如果鐘蓉的長輩不是我的恩人,今天我不會有一絲一毫顧及鐘蓉。”
她含著淚,忽然輕笑,眼淚在她眼眶裡溢滿,隨著她自嘲的笑,一整滴破碎滾下來。
她有很多潛含義沒有說出來。
我以為外婆選對人了。
我以為世界上除了外婆,還有人站在我這邊。
我以為你會幫我懲處害我一輩子無法說話的人。
她輕輕比劃著,用鐘蓉傷疤的形狀,去指代鐘蓉。
“其實我不應該奢望一個鐘蓉的親人,來為我做主。”
她比出親人的手勢“你是鐘蓉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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