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方秋水坐了一會兒後想著去洗漱休息。
她掏出口袋裡的羊皮紙,卻掏了個空什麼都沒摸到。
方秋水一驚,急忙去翻今天穿出去的外套,最後卻怎麼也找不到羊皮紙。
難道是落在小花家裡了?
方秋水拿出手機給黑瞎子打電話,那邊接得非常快。
“你還在小花家嗎?那張羊皮紙可能掉在小花家裡了,你還在的話快去找找!”
“火鍋店那邊你找過了?”
“沒有。”方秋水邊講電話邊穿外套,“我現在回去找,你在小花那邊也找找看。”
“好,你彆著急,反正我們還拍有照片在。”
電話掛斷,方秋水風風火火地出門去了。
原本正打算從解雨臣這邊離開的黑瞎子,又漫不經心地倒回去。
找了一大圈,黑瞎子沒見到羊皮紙,他正準備要給方秋水打電話,突然想起胖子今天和方秋水出去過。
他來到胖子的房間,門沒鎖,胖子睡得非常沉,正鼾聲震天。
房間裡沒有開燈,黑瞎子找到胖子的外套,他把所有口袋摸了個遍,最後在外套的上衣兜裡見到了羊皮紙。
漆黑的房間裡,黑瞎子無聲地勾起嘴角,他收好羊皮紙轉身離開。
接到黑瞎子的電話後,方秋水急忙往家裡趕,回到小巷這邊的時候,見到了等在路燈下的黑瞎子。
“估計是胖子撿到的,不知道他有沒有看過。”
方秋水舒一口氣,今天下午張起靈來得突然,當時她手忙腳亂地把羊皮紙塞到衣袖裡,是後來到解雨臣家之後,才找了個機會放到口袋裡,根本不知道東西什麼時候掉出來。
“看了也看不懂,我們都還沒查到什麼信息,應該沒事。”
時間已經不早,寂靜的小巷裡空無一人,兩人看著對方,感到這份靜謐之中有些許不自然。
“小水,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方秋水看他一眼,她微不可聞地歎氣,發現經過白天鬨的那一通,自己反而已經冷靜下來。
“我生起氣來是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兩人並排站在路燈下,說話時呼出的白氣,使得對方看上去有些朦朧。
“那就是不氣了?”
“但你最好記得,要是再敢有下一次,我會打得比這一次更重,甚至有可能會打死你。”
黑瞎子無聲地笑起來,他摸摸還在隱隱作痛的下腹,說道“我記住教訓了。”
看著淡定下來的方秋水,黑瞎子不由想起吳邪說過的話。
正如白天吳邪說的那樣,方秋水不會有這種無法麵對他們的反應。
明明和方秋水相處的時間最短,卻偏偏是知道最多方秋水事情的人。
“小水,我有點嫉妒吳邪了。”
“嫉妒他什麼?”
“他應該知道很多關於小水你的過去。”黑瞎子低頭去看她,“但我們其他人就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