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的十數位雲界修士,剛剛衝出來,就看到張若塵劈殺異王,全部都嚇得臉色蒼白,頓時停下腳步,不敢再跨出一步。
張若塵喝了龍靈瘋牛酒,心中的殺意滂湃,目光向他們掃視過去,大吼一聲:“膽敢闖入鏡香崖道場,統統都得死,誰都彆想逃。”
“媽的,張若塵已經殺紅了眼,根本不可能放過我們,大家跟他拚了!”
一位蟲族的光頭大漢,咆哮了一聲,施展出禁術,體內的聖血熊熊燃燒起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節節攀升。
雲界修士紛紛施展出消耗壽元的禁術,強行提升戰力。
“張若塵,你是將我們逼上絕路,後果自負。”
“一路活路都不給我留,隻能同歸於儘。”
其中一些雲界修士,抱著必死之心,準備尋找機會自爆聖源,與張若塵同歸於儘,為雲界除掉一位大敵。
看著十數位雲界修士,瘋狂攻了過來。
張若塵站在階梯下方,沒有退避,而是取出一枚天罡紫火符,激發出符籙上麵的銘紋,打了出去。
隨後,他將紫色神山當做盾牌,擋在身前。
“轟隆。”
狂暴的能量,席卷大半個鏡香崖道場,紫色火焰在地上彌漫,將很多地方的泥土燒成了金色的液滴。
當張若塵將紫色神山移開之後,雲界的修士全部都化為碎骨殘骸掉在地上,如同火堆一樣,在劈裡啪啦的燃燒。
“可惜了,又消耗一張。”張若塵道。
鏡香崖道場的外麵,聚集了大批修士,本來是一直都在議論紛紛,可是此刻,卻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隻有風聲,在人群中流動穿梭。
或許是他們屏住呼吸的時間太久,半晌後,響起一道道倒抽涼氣的聲音。
“太血腥,太狠,太絕。”
一位眉心長著邪紋的少年,破口大罵:“先前誰說張若塵排在《聖者功德榜》第一是名不副實?你差一點害死本少,幸好異王和雲界的修士試探出了張若塵的真實實力,否則本少傻不拉幾的去挑戰他,以他那凶狠的手段,還不被打死?”
先前,打算挑戰張若塵的修士,何止那個少年?
但是看到張若塵如此勇猛,如此狠辣,如此血腥,誰還敢去挑戰?很顯然,張若塵就是一個殺人魔王。
另一位修士說道:“我看過張若塵在祖靈界征戰的戰場鏡像,他以一人之力,殺得羅刹大軍都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走。你們居然還敢去招惹他,嫌命長嗎?”
距離鏡香崖道場,大概一百二十裡的原野上,站著一男一女。他們身上穿著淡藍色的聖袍,聖袍的領口,繡著“真理”二字。
在聖袍的袖子上麵,則是繡著一隻白色仙鶴。
身穿仙鶴藍天袍,代表他們乃是真理神殿的神傳弟子,擁有大背景,可以巡視真理天域,權利巨大,絕不是那些三等弟子、二等弟子、一等弟子可以比擬。
那個男子看起來二十來歲,很是年輕,笑道:“張若塵一來真理天域就製造這麼大的殺戮,很顯然是想立威,讓所有人都怕他。”
“意料之中的事。”
那個女子的臉上,戴著白色麵紗,身上有一股縹緲出塵的氣質,宛如雲中月,鏡中花,神秘莫測。
頓了頓,她又道:“或許,這隻是腥風血雨的開端。”
那個男子點了點頭,道:“廣寒界被欺負了十萬年,積壓的怨氣如同海中的水,難以道儘,總要宣泄出來。張若塵這個時空傳人的出現,必定就是真理天域動蕩的開端。”
“神師是什麼意思?”
那個女子的聲音輕柔,像清泉石上流。
那個男子道:“神師說,這是十萬年前那場爭鬥的延續,真理神殿不便插手進去。隻要局勢還在控製範圍之內,隻要他們不逾越真理神殿製定的規矩,我們就隻需做旁觀者。”
“那一方的代表人物可是商子烆,張若塵鬥得過他?”那個女子不帶任何情緒的說道。
那個男子沉默了片刻,又是笑了笑,道:“前幾天,商子烆不就已經輸了一場?張若塵畢竟是須彌聖僧的傳人,時間之道和空間之道兩種恒古之道的掌控者,未必不能在重重黑幕之中,殺出一片光明。”
“再說,張若塵在天庭界也未必全是敵人,我仔細研讀過十萬年前的卷宗,分析了一番。道家一脈的傳人,說不定會去與他接觸。佛家一脈,曾經也承受了須彌聖僧不小的恩惠。反倒是時間神殿和空間神殿的態度,卻不好猜測。”
那個女子說道:“大道相爭,必定屍山血海。仇恨之火既然燃燒了起來,也就隻有死人的鮮血,才能將其澆滅。”
風吹過。
一男一女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淡,消失在原野上。!125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