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聖,楚思遠,在昆侖界絕對是威名赫赫,堪稱絕代宗師一般的人物。
此刻,楚思遠和教主夫人都在凝聚聖威,渾身上下釋放出越來越強大的氣場。
楚思遠的頭頂,浮現出一片青色祥雲,成千上萬個文字顯化出來,很像是映在了青色祥雲上麵。
教主夫人站在地麵,以身體為中心,一個血氣漩渦凝聚出來,從地麵,一直連接到天穹。
兩人都是數百年前就成名的大人物,如今的修為都是高深莫測,一旦交手,肯定是天塌地陷,足以毀掉一片地域。
或許是感受到了危險,血神教的諸聖,全部都在後退。
莫憂穀中的修士,雖然有教主夫人的庇護,卻依舊被那股強大的氣場鎮壓得趴伏在地上,根本無法站起身。
“該勸的,已經勸過,既然你非要尋死,我也隻能成全你。”教主夫人的聲音,從血氣中傳了出來。
站在外圍,張若塵根本看不清教主夫人和楚思遠的身影,隻能看見青色祥雲與血紅色的漩渦快移動,生驚天動地的碰撞。
兩股恐怖的力量,打得空間顫動,天地反轉,整個世界都像是要崩塌一般。
“嘩——”
一個白色的文字,從那片混亂能量之中,飛了出來,落在一位下境聖者的身旁。
轟隆一身,地麵上,出現一個直徑數百米的隕石坑。
那位下境聖者的半具聖軀都被打碎,渾身都是鮮血,幸好頭部和心臟沒有受損,保住了一條性命。
“已經退到三百裡外,竟然依舊遭到戰鬥餘波的衝擊。楚思遠和教主夫人的修為實在太恐怖,大家繼續後退。”
“一個文字飛了出來,就差點滅了一位聖者,也太嚇人。”
……
即便是以聖者的心境,此刻也難以保持鎮定,爭先恐後向遠處逃遁。
張若塵沒有後退,依舊站在原地,使用出天眼,眺望楚思遠和教主夫人的戰鬥。
這一戰十分關鍵,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萬一楚思遠戰敗,那麼,血神教也就滿盤皆輸。
因此,張若塵留了下來,取出兩張聖級鎮血符,緊緊捏在手中,希望關鍵時刻能夠助楚思遠一臂之力。
除了張若塵,越叔子也沒有退走,站在一條大地裂縫的旁邊,眺望上空。
越叔子的修為也無比強大,可是,與楚思遠和教主夫人又有一些差距。因此,即便是他,也隻能站在一旁觀望,等待合適的機會。
越叔子向身後看了一眼,盯在張若塵的身上,露出一道詫異的神色,隨後,道:“趕緊離開這一片區域,以你的修為,任何一道餘波落下來,也會讓你灰飛煙滅。”
張若塵不僅沒有後退,反而向戰場的中心區域趕了過去。
因為,楚思遠和教主夫人的戰鬥,已經分出強弱。楚思遠凝聚出來的青色祥雲,被血紅色的漩渦吞噬,變得越來越淡薄。
楚思遠要敗了!
越叔子也察覺到這一點,不再理會張若塵,露出擔憂的神情。
“九龍出海。”
教主夫人的聲音,傳遍方圓千裡。
驚蟄龍紋鼎從她的手心飛出去,鼎中衝出九條長達三千米的巨龍虛影,出震耳欲聾的龍吟聲,擊穿青色祥雲,撞擊在楚思遠的身上。
“七生七死圖。”
楚思遠展開《七生七死圖》,圖卷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人形虛影,與驚蟄龍紋鼎生大碰撞。
“噗嗤。”
楚思遠的嘴裡吐出鮮血,急向後飛退,一直退到百裡之外。
他的臉,變得無比蒼白,身上的氣勢,衰退了一大半,一雙精神抖擻的眼睛也變得有些暗淡。
七生七死圖是畫宗的至寶,在《萬紋聖器排名譜》上麵,比驚蟄龍紋鼎的排名還要高一些。
楚思遠十分清楚,這一次對決,他之所以會落入下風,與使用的戰器沒有關係,完全就是修為比不過對方。
“邱怡池的修為,真的是強大得有些可怕。”楚思遠暗道。
教主夫人托舉著驚蟄龍紋鼎,腳踩一條血氣長橋,向他行了過去,道:“楚思遠,這些年你懈怠了,變成了一個落後者。”
楚思遠並不服氣,冷哼一聲:“對於修煉,老夫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你能夠有現在的成就,肯定是有彆的機遇。那個機遇,與不死血族有關吧?”
“成王敗寇,現在談論那些,還有意義嗎?”
教主夫人的雙手一抬,驚蟄龍紋鼎中響起龍吟聲,再次飛了起來,變得越來越巨大,又向楚思遠鎮壓過去。
楚思遠就是一塊最大的絆腳石,隻要滅掉他,就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擋她掌控血神教。
“七生七死,七大世界。”
楚思遠的體內湧出一道道浩然正氣,每一道氣流都粗壯得如同河流,全部都彙聚進入《七生七死圖》。
一連七座世界的虛影顯化出來,猶如一座七層浮屠塔一樣,向前飛出去。
驚蟄龍紋鼎和《七生七死圖》碰撞在一起,數以萬計的銘紋在半空穿梭,天空完全被混亂的氣流籠罩,哪怕是將一件百紋聖器丟進去,也會在一瞬間就被攪碎。
越叔子站在楚思遠和教主夫人的下方,取出一枚青玉雕琢而成的官印,向教主夫人印了過去。
第一中央帝國也就隻有九枚州牧官印,全部都是由神工部鑄造出來,雖然無法與界子印相提並論,卻依舊是一件絕頂聖寶,威力不弱於萬紋聖器。
越叔子,號稱天台州朝廷的第一強者,自然是具有非同一般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