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天、鳳天、張若塵、井道人乘坐一艘天舟,正行駛在天河上,隻要過了天河,將再也無人留得住他們。
滿天血符的突然出現,超出所有人預料。
卞莊戰神威武的身軀,站在天河邊緣的一顆暗黑星上,神情凝肅,生出進退兩難的感覺。
血符,每一道都蘊含驚人的毀滅力,直向天河而來。
若他與鎮守天河的天兵天將,全力催動天河上的神陣,抵擋血符,無疑是在幫地獄界的虛天和鳳天。但他若不這麼做,任憑血符飛入天河,天河將有可能被打斷,天庭的防禦力量必遭受嚴重創傷。
“卞莊戰神,啟動弱水吞天神陣吧,助不惑始祖,鎮壓虛風儘和鳳彩翼。”慕容家族的一位神王,傳出響徹寰宇的神音。
慕容家族的另一位神尊,向天庭諸神喊話,道:“虛風儘和鳳彩翼已經離開天庭,不用再擔心他們對天庭造成毀滅性的破壞,此時不斬他們,更待何時?”
“若能鎮壓地獄界兩尊頂尖不滅無量,就算犧牲天河為代價,也是值得的。”另一位慕容家族神靈道。
連年征戰,天庭與地獄界仇恨極深,有的死了兄弟袍澤,有的沒了道侶,有的師尊隕落在地獄界神靈手中……,可謂仇深似海,積怨難消。如今,有機會鎮殺兩尊地獄界的諸天,天庭諸神的情緒瞬間就被點燃,想到了許多沉痛的過往。
天河之畔,功德星上浮現出一顆顆星辰,每一顆星辰都是一尊神靈。功德神殿已準備動手,一旦虛天和鳳天衝出天河,他們會第一時間攔截。
星空中,無數神座星球在運轉,灑落下霞光異彩。
虛天和鳳天的神色,皆冰冷到極點,顯然是認為天庭諸神從一開始就布好了局,故意放他們離開,目的卻是在天河之上截殺他們。
張若塵看出今日的關鍵在卞莊戰神身上,立即向其傳音:“卞莊戰神,請啟動神陣,抵擋慕容不惑的襲擊。他的目的,不是虛天和鳳天,而是天河。天河若毀,天庭將失去最重要的一道屏障。”
卞莊戰神依舊在猶豫,顯然是不想站到天庭諸神的對立麵。
同時,卞莊戰神和鳳天本就有仇,欲殺她的意願強烈。
張若塵盯向鳳天。
鳳天雙眸化為灰色,腳下一座屍海顯化出來,殺意和死亡之氣已完全迸發,道:“既然天庭要不顧一切殺我們,顯然也沒有在意你與井道人的死活,不如一起出手,打他個天翻地覆。倒要看看,天庭是否真殺得了我們?張若塵,都這樣了,何必還要繼續為天庭賣命?”
虛天舉劍,劈出一道劍氣,欲要斬斷天河,先一步脫身出去。
但,天河上的陣法早已開啟,弱水中充斥著數不儘的規則神紋,哪怕以虛天之能想要從天河內部將天河斬斷,也絕非易事。
劍光將虛空中的規則神紋接連斬滅,但落入弱水後,力量卻迅速消減。最後,僅僅隻是分開了一道千丈深的水路,劍光完全散去。
張若塵深知,天河能夠用來守護天庭,絕沒有那麼容易攻破。而天庭內部,天條秩序和天罰神光皆在醞釀,已凝聚成一片紫雲,隨時可能向天河飛來。
之所以還沒有飛來,肯定是天庭內部各個勢力,還在博弈。
張若塵直接奪取了鳳天的天蓬鐘,揮手一拍,向卞莊戰神打去。
鳳天雙目含霜,盯向張若塵,覺得張若塵太放肆,竟然敢替她做決定。
“這一次,你得聽我的。”
張若塵直接傳音卞莊戰神,道:“慕容桓和血符邪皇皆有得到慕容不惑賜予的神符,慕容不惑此人,絕對與量組織有合作。天尊若歸來,第一個斬的,肯定是他。”
“量組織、古之強者這股力量,已經非常強大,他們還忌憚的無非是天庭和地獄界的再次合作。若虛天和鳳天被鎮殺,天庭和地獄界必然開戰。”
“天蓬鐘還你,出手吧,再不出手就遲了!”
卞莊戰神將天蓬鐘收回手中,再也不猶豫,大喝一聲:“諸將聽令,我等以守護天河為第一任務,防禦任何威脅到天河的力量。”
“嘩!”
天河之畔的星體上,升起一道道光束,結成一道陣法光幕。
“轟隆隆!”
一枚枚血符,落在陣法光幕上,立即強光四射。
天河之上掀起一層層巨浪。
有守護天河的星體爆碎,星體上的修士死傷無數。
井道人露出吃驚的神色,看向張若塵,道:“你怎麼做到的,隻是將天蓬鐘還給卞莊,他就選擇幫我們了?”
虛天笑道:“那是自然,男人嘛,誰不好麵子?鳳彩翼奪了他的天蓬鐘,還將他打得半死,他卻選擇放鳳彩翼離開,天下修士該如何看他?現在好了,擺明就是威名赫赫的鳳天,為了逃離天庭,主動還回天蓬鐘,一下子麵子裡子都找回來了!”
“鳳彩翼,張若塵讓你還天蓬鐘你就還,你這死亡主宰,也太沒麵子了吧?那可是一件神器!”
張若塵知曉虛老鬼沒有按好心,純粹是在拱火,立即道:“並非隻是麵子那麼簡單!是慕容不惑太心急了,隻要是有理智的人,都能看出他不懷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