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都在嘲笑於她,楚蔭镅與朋友也不知怎麼回事。
她大怒“你們都在笑什麼?”
“這哪是什麼琵琶曲譜,連曲譜都不是,就是我養的鳥兒腳上沾了墨,我覺著好玩,便把幾隻鳥腳上都染了墨放紙上胡踩”
葉老板把緣由說了出來。
王佑實笑得肚子疼,半點麵子都沒給楚蔭镅留。
楚蔭镅惱羞成怒大聲製止。
“不準笑,會個琵琶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就是不會,琵琶這種低賤的東西,在我家下人都不碰”
店小二聽她罵隱山,再也不忍,挑眉厭惡開罵,說出老板不好說出的話
“剛才,你不是還說家裡有個比隱山公子彈得好的丫鬟嗎,這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我看都在說謊吹牛”。
楚蔭镅聲高大喊,罵人都沒點邏輯,逮誰罵誰。
“有這麼欺負客人的跑堂,足見這慶樓之差,還有這個什麼破隱山公子能是什麼好人”
沐錦棠三人不禁皺眉。
楚蘿朝店小二眉毛一挑,店小二又看了老板一眼,老板輕輕點頭示意。
小二開口“我們這慶樓要是客人來自然好茶好酒,以禮相待,但若是想白吃白喝來搗亂的,便算不得客人,凶的就是那豺狼虎豹”
店小二說完,雙眼狠盯著楚蔭镅兩人。
“蔭镅,他這是說你沒給錢還凶,是豺狼虎豹嘛”
楚蔭镅好友拉了拉楚蔭镅袖子。
楚蘿看著兩人的模樣,忍不住譏笑出聲,她們為什麼總要找些存在感呢。
楚蔭镅覺得隱山的眼神和楚蘿有些像,氣得不行,繼續撒潑
“你一個下賤窮酸的樂人,還有你一個端茶倒水的下等人,有什麼資格笑我說我,這麼愛笑,信不信我把你買了送進悅君樓賣笑賣唱”
楚蘿沒有任由楚蔭镅說下去,說了句公道話
“大家都是人生父母養的,誰又比誰多隻眼睛多隻手,我們憑自己本事賺錢吃飯,誰又比誰低賤”。
見隱山反駁,楚蔭镅打心眼裡瞧不上,說道
“你一個彈琵琶討好彆人而活的人,要家世沒家世,要功名沒功名,要錢沒錢,還比路邊乞丐清高傲氣,命如草芥,一點銀兩便可買賣,不如牲口,怎的不低賤。”
王佑實已經很久沒見到如此大口氣的人,或者說已經很久沒見到蠢得那麼天然的人了。
他對二哥叫這個人上來,也有些不高興,二哥多少有點病急亂投醫了。
“好大口氣,不知你是天潢貴胄,還是富可敵國,我用座慶樓都請不走的隱山公子,成你一點銀兩買賣的的人”
楚蔭镅自爆身份,“我乃城南楚家大小姐,這江州近一半的糧食鋪子都是我家開的,惹到我小心你們的飯碗”
王佑實聞言瞬間翻了個白眼,真是浪費他眼神與時間。
“就這麼幾個蜂房蒼蠅腿,怎麼敢在我們麵前如此大譜,我還以為有多不得了”。
王佑實不想這個人再礙他眼,但也不想輕易放過她。
於是他招手喚了身邊侍從“去她說的地方把她爹叫來,我看她爹在我麵前是否也如此橫”
他侍從才剛下樓不久,楚誦遠便來了慶樓,隨他一同來的還有江州幾個商戶。
他們原是在附近談事,聽聞王佑實實爺在慶樓,都想攀附一二。
於是趕忙趕赴慶樓,誤打誤撞真見到王佑實,可還沒高興完,就遇到麻煩。
一見到楚誦遠,楚蔭镅還以為她爹是趕著來替她撐腰的,立馬上去告狀
“爹,這幾個人不把我放眼裡,你快替我收拾他們”。
楚誦遠一看楚蔭镅說的那幾個得罪她的人,頓時冷汗直冒。
楚蔭镅的性格他是清楚的,隻希望她在此之前還沒犯下什麼大錯。
楚誦遠半點沒搭理她,立馬卑躬屈膝恭敬求王佑實原諒。
“實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個女兒年紀小,慣會胡言亂語,您彆放心上”。
王佑實還在氣頭上,言語半點不客氣
“你女兒說惹到她要砸我飯碗,說得言之鑿鑿,怎麼能算得胡言亂語呢,我看是給你家糧食供多了,讓她吃飽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