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白沄嫿起身走到穆雨的身邊,不過穆雨的退縮伸手取下他小臂上的銀針。
穆雨又驚得瞪大了眸子。
白沄嫿笑得一臉無害“記不記得,剛剛幫你家主子換藥的時候,我不小心撞了你的手臂一下。”
原來是那個時候紮進去的,可他為什麼沒有感覺,以他的武功與警覺,不可能的。
白沄嫿猜到了他的想法“熏香裡加了點讓人反應遲緩的藥,銀針上也淬了麻藥,這是跟褚岑岑學的,你可以去感謝她。”
走到熏香爐旁,白沄嫿滅了裡麵的熏香“不要太過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穆雨啞然,確實是因為太過相信她了才會放鬆了警惕。
誰能想到一個十六歲的女子,滿臉擔心地在給自己夫君清洗縫合上藥,忙得一塌糊塗的時候,還要同時惦記著給他下套呢。
在白沄嫿拔下他手上的銀針之後,他就知道白沄嫿並沒有惡意,純粹就是在套他的話而已。
他深深看了白沄嫿一眼,然後沮喪地往外走。
“這個不要了?”
白沄嫿朝他搖了搖手中的藥方。
穆雨又轉身回去拿藥方,白沄嫿卻又收了回來“你要去哪兒?”
“去領罰,主子說過,誰泄露消息給王妃就要挨板子。”
白沄嫿又笑了“你怎麼這麼憨呢,葉塵已經受傷,你再挨了板子,若是這個時候有事情發生,誰來保護你家主子?”
“在王府,沒事。”
看著這個不懂世間陰險的傻憨憨,白沄嫿不想他因為自己而挨板子,又是恐嚇,又是勸說,費了好多口水,才總算是勸住了這個傻憨憨不要去領罰。
誰知……
“那屬下下次再去。”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吧,白沄嫿把藥方遞了過去“儘快把藥熬來。”
“是。”
看著穆雨那沒精打采的樣子,女鬼笑得前俯後仰“哈哈……”
神醫白了她一眼“你還笑得出來,你怎麼不勸她一下呢,那些殺手有多厲害,你又不是沒見過,就她這麼一個小丫頭,能做什麼,蜉蝣撼樹嗎?”
女鬼雙手一攤,不以為然“其實,你有沒有發現,你有點小看咱們的小徒兒呢?”
不管如何,神醫還是像個老父親一樣擔心這,擔心那,一直都在念念叨叨的。
白沄嫿看著他和女鬼吵吵鬨鬨,莫名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夜裡,宮辰淵還沒有醒來,白沄嫿坐在外間,取出了那一張寫著八個官員名字的紙。
紙張上已經有兩個名字用朱砂筆劃去了,還剩下六個。
看著其中兩個名字,白沄嫿露出了冷笑,宮離彥自以為聰明,帶著八個官員把外祖父誣陷至家破人亡,卻不知,那八個官員之中有兩名其實是秦王的人。